公主大概是累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金城翩翩總是在合適的時候溫柔地給予意見。
令狐媚感激地一笑,“謝謝你,我大概是有點醉了,所以才會如此失態,讓諸位見笑了。”她抬起頭,看向金城靈,“金城君,我得先一步退席了,望你見諒。”
“叫我什麼?”他板著面孔,“剛才我們不是才約定要改稱呼?”
“可是……”面對這麼多外人,難道要她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彼此間如此親密的暱稱?
尷尬時刻,金城靈暫時放下了剛才的不悅,擺出笑臉點點頭,“堂姐,麻煩你送清清回宮吧!”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又是在眾多臣子面前,毫不避諱,親暱非常。
令狐媚一震,愣愣地看著他的笑容,心底深處有一個角落好像被什麼觸動一樣,柔柔暖暖的,還有些癢。
就在此時,一個令狐族的婢女神色慌張地匆匆跑來,見到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叩頭行禮就急急地開口,“出、出事了!”
“怎麼?”她用眼神示意手下平靜下來,但是那婢女的眼神卻瞥向金城靈所在的位置,而且是戰戰兢兢,心神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立刻閃開。
金城靈本來對她們這邊的事情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這個婢女的神情如此古怪,而且似乎在防備著他什麼,不由得走到跟前來,問:“出了什麼事?”
那個婢女看到他更是不敢說話,只是一再懇求道:“公主,我們回宮去說。”
“在本王的地盤上有什麼事情是要揹著本王說的?”在一個奴才面前,他理所當然地又端起了王的架式,他不喜歡別人有事情隱瞞他,也不喜歡被別人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盯著。
難道他這張臉很可伯嗎?要知道在金城國多少女人看到他皆神魂顛倒,怎麼令狐一族的人就是對他無動於衷,而且還躲躲閃閃,莫非他的魅力在下降?也許應該拿鏡子照一照,是不是最近笑得太多,皺紋都跑出來了?
令狐媚看著那名婢女瑟縮的眼神,柔聲間道:“默默,到底是什麼事?”
“是、是……”叫默默的婢女還是不停地偷瞄金城靈。
他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扯過來,“本王臉上是有什麼東西,讓你瞄個沒完沒了?”
默默抖得更厲害,連牙齒都在打顫,像是受到極度的驚嚇,不停地說:“公主救我!”
令狐媚只得伸出手,拽住金城靈的袖子,將他拉開來,“你再嚇她,她就要昏倒了。”
金城靈看了她的手一眼,也鬆開了自己的手,不耐煩地說:“有什麼話就趕快直說,本王沒工夫陪你閒磕牙。”
默默蠕動著唇,再也不敢將目光投向他,只是死死拽住令狐媚的衣袖,一字字地說出口,“內、內侍官失蹤了。”
“內侍官失蹤?”令狐媚吃驚地問:“確定嗎?”
“奴婢帶領人到處去找,但就是找不到內侍官的影子,而且,我們帶來的衣箱都被人撬開,所有衣服都被人翻動過,公主帶來的那件白雪狐裘也不翼而飛了。”
幾乎是在同時,數雙眼睛全都看向金城靈。
他蹙著眉心,問:“看我做什麼?難道你們丟了人是我藏起來的?衣服丟了也是我偷的?”
令狐媚疑惑地看著他,沒有立刻回應他的話,而是拉上默默急步走回她下榻的東宮。
金城靈對金城翩翩抬了抬下巴,“堂姐,這件事你負責。”
宮廷內丟人還遭竊,而案發的物件又是剛來金城作客的聖朝公主,這的確是一件大事,滿場的人都為之色變,只有金城靈看上去還是滿不在乎的神情,這樣的淡漠和無動於衷,也難怪令狐媚的婢女總用那種古怪懷疑的眼神瞟他,連金城國自己的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