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溫度比白天的時候更低了。
他裡面穿了一件白色套頭的低領羊絨毛衣,外頭只套了一件深藍外套,江瑟想去摸他手,他卻吸了一口涼氣,將手舉高:
“別凍著了。”
“進來吧。”
家裡沒有他能穿的拖鞋,他一得到邀請,眉開眼笑的,一個閃身進了屋,頓時長舒一口氣:
“冷死我了。”
江瑟先將門關上了,取了自己洗澡時穿的涼拖,示意他先換上了,又折轉身去接了壺水燒上了。
“其實我就是想等你睡著了就走。”
他哆哆嗦嗦的,這會兒什麼風度都沒了,坐在沙發上還在抖,還要強行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模樣令江瑟忍不住想笑。
裴奕一看她笑了,就又厚著臉往前湊:
“你剛剛在看什麼?”
江瑟吹了頭髮抱著電腦爬上床,他也想跟著靠過來,她伸腳踩著他胳膊,阻止他跟著往前爬:
“廚房裡我燒熱水了,稍後你洗把臉和手。”
他忙不迭的點頭,又想伸手去捧她腳,卻見她飛快的縮了回去,鑽進了被窩中。
屋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廚房裡灶上燒著的火發出‘唿唿’的聲響,這間簡陋的房間少女躺在離他觸手可及的角落,正專心的看著電腦。
螢幕上的光照在她臉上,那肌膚顯得晶瑩剔透。
廚房裡水開了,他擦了把臉和手,還洗了腳,廁所裡有她買的未拆封的牙刷,他收拾完才悄悄爬上床,離她越來越近了,探頭過去,就看到她正查到了年第一學府史系曾考過的題目,正答著在練手。
他靠過去的時候,輕輕伸手把她環住了,將她連人帶電腦一起摟進了懷中。
這樣的姿勢有些親密,她仰起頭,正要說話,裴奕卻看了一眼電腦:
“還不準備睡?”
“答完題對一下就睡。”
雖說這大一上半年她接了戲,也練演戲,但課業她也沒有落下,每節課都必會到,至今為止還沒有因為演戲的事兒請假過。
史系裡對大多數人對她印象很好,就連幾個嚴苛的教授提起她時,都是讚不絕口。
裴奕沒有騷擾她,看她答完題了,對了一下,錯的也有,但不多,她先將錯的題記了下來,才準備關了網頁睡覺了。
網頁上還有她先前沒關的朱盼的新聞頭條,這會兒已經被網友頂成熱門了,她原本準備看一眼,結果因為裴奕一來,打了個岔,她便將這事兒忘了。
此時臨睡之前她將新聞拉了一下,大概瞭解了一番事情經過。
晚上她跟裴奕離開之後,朱盼便被記者堵在了電視臺樓下,照片中她一手拿包擋臉,披了件大衣,急匆匆的上車,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裴奕掃了一眼新聞,對新聞不是很感興趣,又將目光落到她臉上,看她關了電腦,把筆記本合上之後放在窗臺上,暗示一般的對他說:
“很晚了。”
他點了點頭,有些可憐的樣子:
“真的很晚了。”
他一隻胳膊被她枕在身下,一隻手臂環過她腰側,與攬在她腰間的手交握,將她擁在懷中,單純的抱著就已經令他渾身熱血沸騰,一點兒都不想把手放開了。
那嬌軀柔若無骨,軟/膩/香/酥,她當成睡衣穿的舊棉質t恤其實並不暴露,但胸前起伏的曼妙曲線卻看得裴奕覺得鼻血要流出來了。
他想到了上一次她生日時,喝醉酒後脫衣服的情景了。
這種與她共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景他夢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有這樣真實的感受,美好得令他不想放手。
江瑟看了一下時間,將近一點了,確實已經很晚,她想起兩人交往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