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業績穩定,證明陳處給我們的股份不會化作泡影。春節快要到了,陳處每人派發紅包,最低也有1000塊錢。對於我們四人股東,除了工資外,陳處讓李湘另提100萬按比例進行股份分紅。
陳處給我支票的時候,我看也沒看就裝了起來,不就是10 萬塊錢嘛,也就是一張紙。不知怎麼回事,我對錢的概念總是停留在紙的認識水平上,儘管我沒有錢,很窮。我今年答應過爹媽,一定要回去過年的。當我去銀行提款的時候,我才發現陳處給我的不是10萬,而是20萬。我打電話問陳處是不是搞錯了?陳處說知道你要回家,幾年不回了,應該衣錦還鄉一回,多給的錢算是給二位老人的禮物。
我沒有向他道謝,就掛了電話。謝字出口,反而生份。我認為有很多情誼沒有必要掛在嘴上。就象我和小玉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向她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表白。
參加工作幾年來,還是今年的感覺比較實在,股權都是虛的,只有這筆錢讓人感覺到充實。小玉在的時候,整天幫我算計著過日子,如今有錢了,她卻去了那個資本主義最腐朽、最沒落的國家,有了全額獎學金,也不需要我的資助。
2005年元旦過後,離春節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個雞年來得比任何時候都晚。現在人們的生活習慣都有一些不知不覺的改變。記得2004年的這個時候,我和陳處為了維持與各方關係,整天有忙不完的應酬。現在不需要了,別人也不願意在一起吃吃喝喝,都認識到了身體的重要性。但是禮節性的拜訪還是要走到。公司製作了一些小禮物如檯曆之類向外派送,購買了一些商場代 金 券 分送一些具體辦事人,價值不多,50、100、200都行,聊表心意。對於一些手 握 權 力的傢伙,塞一些紅包,1000、2000的,圖個吉利,來年多關照。這種方式,我和陳處認為很好,雙方皆大歡喜。
俗話說:離家三五里,各是各規矩。我老家的習俗與焦作截然不同。我們與外人的走動,都是在節後,而不是節前。
說起 代 金 券,陳處有滿腹牢騷。每到年根,市紀委都要下發檔案,嚴禁各商場出售 代 金 券,名曰禁止FB。陳處說這是典型的掩耳盜鈴之舉,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市場行為。
年終,我們這些公司光棍集體去李湘家FB了一回。夏一鬆確實是不錯的LG,親自下廚,大家其樂融融。李湘也一臉的幸福相。夏一鬆很高興,說是有這麼多朋友,應該珍惜,今天就放開喝。酒是汾酒。李湘說:“你還放開喝呢,陳處和王成隨便挑一個,不放開就把你放倒了。你喝多沒事了,剩下的都全是我的事了。”
有一次,我和夏一鬆喝酒,這小子大概喝了七八兩的樣子,就胡話連篇,但不說錯話。我開車送他回家的時候,他還認識路。我跟李湘打電話讓她下樓接。這小子一見李湘就癱倒不走了。我們基本是把他扛上樓的。李湘說:夏一鬆喝多了象個孩子,要這要那,煩死人了。
我笑笑無語,我有時候也這樣向小玉撒過嬌。可是小玉今天不在身邊,假洋鬼子也不過春節。
第二卷 26
在醫院的七天裡,我不斷地思考和小玉的點點滴滴,往事歷歷在目,但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沒有一點破綻,我卻就這麼不明不白、沒有一絲徵兆地情況下被戴上了綠帽。
上大學時,我喜歡讀盧梭地《懺悔錄》,想研讀一下這位啟蒙思想家如何將其日常卑劣猥瑣之事假借“社會公義”名義向人們拋售。這廝文學水平很高,法律邏輯狡詭。全讀了N遍,我所看到的都是他的閃光一面,包括他將自己的親生孩子送往育嬰堂這樣的事情也得到了我的諒解。
“象上帝一樣思考,象市民一樣生活”是我在大學時期培養出來的哲學觀點,我可以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