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易如風所知,這種陳釀,就算是露水閣也十分有限,東西雅間中各存放了一瓶,已經在昨夜被二人喝掉了,這江北上究竟從什麼地方找到這種好東西的?
“北上兄弟,這是哪裡找的?”
江北上輕輕一笑,道:“北上行走江湖,‘廬陵雅劍’這四個字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換的美酒喝!”
“哈哈哈,是嗎?”
見易如風半信半疑,江北上拿起另一邊的女兒紅,站起身來,慢慢轉身。
“怎麼,易大哥你,不相信?”
江北上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取下酒塞,鼻子湊了上去,深深地吮吸著美酒的芳香,好不享受的樣子。
易如風微微搖頭,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廬陵雅劍,竟然還是一個酒鬼。他同樣拿起手中酒瓶,大大地喝了一口。
“那,這古琴又是怎麼一回事?”
“古琴?”江北上看了看這把古琴,淡淡一笑,這古琴的聲音,及其優美動聽,就算是自己當初彈壞的那一把,也不過如此而已。
“我只知雅劍陽春白雪,難不成你還帶著一把古琴行走江湖?”
“呵呵,易大哥真會說笑,”江北上微微搖頭,又喝了一口女兒紅,接著說道,“這把古琴,是我問露小姐借酒喝的時候,見此古琴獨自擺在亭子中,便一道借了過來。”
“額”易如風是在太過驚訝,想不到這廬陵雅劍,面子這麼大,竟然連露芸從小彈到大的古琴都能夠借到手。不過,江北上方才一曲,倒是足見他精通音律,剛剛這一曲古琴,曲風悠揚婉轉, 好似春江水滿,楊柳堆煙,真是將春天之美景,一一呈現在腦海之中。
“不過,今日才知道,廬陵雅劍,通曉音律,方才這一曲,是北上兄弟自己所作的?”
江北上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手中美酒,一抹淡淡的紅暈似乎漸漸浮現在他的臉龐上,遠處夕陽漸晚,紅雲連天,他不禁又想起了當初在皖江湖心亭中一邊喝著出雲美酒醉花釀,一面題詩作詞,看春江水暖,楊柳堆煙,這春日之景,好不令人愜意。
“三月,春陽尚好,柳絮堆起煙幕,方才我心中頗有美感,心有所想,便臨時作了這一曲。易大哥,你覺得怎樣?”
“嚯嚯,北上兄弟雅興,不知這曲名如何?”
“《江柳堆煙》,其實所描繪,便是皖江春景。”
易如風點點頭,這《江柳堆煙》,果不出自己方才心中所想,江北上這曲中,所描繪的乃是大江春景。
“見易大哥點頭,莫非真如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江北上拿起手中酒瓶,淡淡一笑,雖說這數年來聽過他彈奏的人,還不到十人,但,像易如風這樣,一聽便知曉自己曲中所繪的美景的,卻無一人。
“看來,你我二人註定要成為知交!”
“知交?”江北上點點頭,接著道,“與之交對飲,實屬人生一大快事,易大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朱顏辭鏡淚空垂!”
易如風看著他淡淡一笑,拿起酒瓶,看著遠處美景,靜心品嚐著五十載的女兒紅,沒過多會,亦是醉上紅顏。
唐人李太白無酒不成詩,如今名震江湖的廬陵雅劍,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傳世詩詞,竟有百餘篇。作詞賦詩,信手拈來,詩詞頗有深意,天賦明才,就好像那奔流不盡的皖江之水,源源不絕。
“北上兄弟,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北上走到一旁,直接坐在亭子的護欄上,喝了一口美酒,笑聲應道:“易大哥,今日我們只飲酒作詩,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他醉上紅顏,可是,在這世間,真正能讓自己喝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酒呢?一絲神秘的微笑隱藏在他的嘴角,易如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