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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用說愛護,世界冷漠的讓她絕望,連生活下去的勇氣都是那麼的微弱。箏怡說,我不知道我是誰生的,她往少圭這邊翻過來,我從小就沒有父母。從我懂事起我就被一對好心的老夫妻收養,他們都是退休工人,自己的子女都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家,於是我被他們收養,他們教我上學,讀書,我來到這個世上可能他們是對我最好的。後來我讀高一那年,他們前後都去世了,我與他們的子女沒有關係,他們也沒想過管我,而我也不需要他們來管,於是我就開始一個人在看得到的地方四處遊蕩,再後來就做這個了。啊,少圭很低沉,恩…,我爸媽都是工人,從小我在一個不大不小的鎮上長大,我的兄弟姐妹有好幾個,我呢,沒什麼能耐,也不怎麼好學,所以也就可以當做忽略不計的那種。什麼忽略不計啊,箏怡抬起手拍打少圭的額頭,好好的家庭學什麼灑脫。哦,箏姐。怡姐,箏怡把聲音比剛才拖的更長,於是少圭和箏怡互相嬉鬧起來。那樣的夜晚在箏怡的一生中還不曾有過,那種很少體會到的溫馨,夾雜著些情感滋生的甜蜜,讓正是妙齡的她極為渴望珍惜,而這種彷彿是老天賦予同齡人的慷慨在她這裡卻顯得如此吝嗇。睡前箏怡把頭靠在少圭肚子上安靜的問,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生存下來到底有什麼意義呢?少圭在黑暗裡不知如何去答,他想,他想讓自己成為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他沒有說,但他想如果是這樣,這意義應該很重大。

從此以後少圭就經常和箏怡去一些他很少或幾乎沒有去過的地方,他眼睜睜的看著箏怡化妝打扮然後去賺那些為生活而必須要去做的紙鈔,更讓他覺得可笑的是因為箏怡的緣故他甚至在那些場合還打上了臨工,報酬比之前上班的還要多。然而這樣的日子他其實很想去改變,他不停的在尋找著一個適合的機會,或是一個合適的崗位,他要帶箏怡離開這裡,離開這樣的生活。他以前從來都沒覺得將來做什麼要去很好的謀劃,可是自從遇到箏怡後他就開始不斷的著急起來。

箏怡每隔一段時間覺得錢暫時夠花了就會停止下來,她龜縮在屋裡看電視上網,裝扮成大學生的模樣去逛街買東西,偶爾也去些相對幽靜的地方。那天少圭和箏怡站在遊樂場的一處高地上看到遠處靜靜襲來的大海,她眼裡滿是柔情,說,好久沒去看大海了。那…,下週末我們去一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哪裡啊?等下週末到了你就知道。還玩起神秘來了,說不說?堅決不說,少圭往下面跑去,箏怡舉起手臂嘟著嘴巴就追。

冬季在不知不覺間就浸透了這個城市,少圭牽著箏怡的手走進山叢中,肅穆的空氣彷彿也在訴說著冬意,前面走來的一對情侶很緊密的依偎著,原本屬於深秋的落葉在南方就總會遲到一些,踩在腳底下傳來淺風莎莎的聲音。再往前爬上一座小山,大海就猝然在箏怡的眼前撲面而來,那麼近,又那麼遠。箏怡佇立著,彷彿遊離在無限蔓延的視野裡,找不著方向,卻又任其隨意飄蕩。這裡的大海真好啊,箏怡坐在石頭上靠著少圭的肩頭說。遠處的一艘巨輪正在海平線上慢慢縮小,夕陽也要落下了,少圭沒有說話,箏怡問,在想什麼呢?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少圭低聲自語。海子的詩?我在想是不是往往太好的祈願最後也就更容易墮入絕望,就像海子最終選擇了死亡。如果我是海子我也同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