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揹著夏佐與亞柏偷偷寫信,寫給凱里與西蒙。
要得到定時替吉兒整理夢境的權力,就得要戴上馬裡諾家族頸圈,以防她加害家族成員,但這件事,不只要維拉未來的主子西蒙同意,她也需要信得過的凱里幫忙。
維拉希望在讓吉兒復甦之後,就能從馬裡諾家族的頸圈解脫。
凱里正是馬裡諾族系之一的族長,因而她希望成為凱里手下的專屬夢師,戴上屬於凱里一人的控制頸圈,進而服務馬裡諾家族。
她很確定,吉兒醒後,凱里一定會放她走的。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凱里不願意配合,西蒙也對這請求為難。
馬裡諾家族,一直都是康第家族不可忽視的王位競爭家族。
雪白的信封封寄出,而每瞞著夏佐寄出一封,維拉就感到更深一分的愧疚,有時甚至不敢跟少年對看。
“怎麼了?”夏佐不只一次擔憂問道。
那個少年就算畢業紛雜事務再忙,出門前都不忘叮嚀:“有問題立刻跟我和護衛說。”
關切的撫觸,少年指腹掠過她的頰,深入她的髮絲,將髮絲勾至耳後,或是與她十指交扣,所有親暱的相擁輕吻都是愛的陳述,卻讓維拉益發難以坦然面對。
討厭欺瞞,可是又不得不欺瞞。
每日早晨裡,有夢師遲到豁免權的維拉,都坐在床上看夏佐一件件穿上制服,繫上領帶,看夏佐拿起方正手提書包,然後過來與她吻別。
日子安逸的像是永遠會這麼過下去,讓她益發患得患失。
想永遠都活在這份依戀中,卻又必須冒著打破一切的風險,去彌補自己造成的一切。
然後維拉決定了。
與其日日活在害怕失去這一切的恐懼裡,不如求盡力問心無愧,把握一切。害怕的總有一天會來,但至少她用自己的方式努力過了。
既然盡力了,就不該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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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柏回來了,從海洋另一頭的遙遠殖民地回來了。
內亂之後,校外的火車站更加擁擠繁榮了,維拉自體漂浮在人頭鑽動的人群裡,試圖從蒸氣瀰漫的車站裡第一時間找到亞柏。
站內不斷傳來汽笛鳴響嗚叫聲與人群喧鬧,也不知道自己吹的牙笛呼喚,亞柏能不能聽見。
維拉吃力在亂七八糟的環境裡搜尋,然後,她終於找到了。
“亞柏!”
一看見那個黑髮青年出現在下方,維拉就加速飄了過去,然後落在青年面前。
她緊緊抱住許久不見得青年,將臉埋在亞柏漆黑鬥師制服裡,雙排黃扣磕的她發痛。
“歡迎回來,我們都好想你。”維拉軟軟諂媚示好。
亞柏悶悶笑了,一邊摸著她腦袋,一邊抬頭去看後邊緩緩走來的夏佐。
青年拿下有著閃亮黃銅衣釦的軍帽,把懷裡小動物扛到肩上,就像從前一樣。
“你們看起來過的很好。”亞柏眉眼帶笑,揶揄般看著夏佐:“尤其是我身上這隻,長了不少肉,你餵養的很好是不是?”
而夏佐依舊老樣子,對各種揶揄完全免疫,不見臉紅,只是慢條斯理用能力運起亞柏一地行李,回頭懶洋洋看了自家戀人與夥伴一眼。
“要走了沒?”少年淡漠問道。
這並不是亞柏第一次回帝國鬥師學院城來看他們,亞柏只要從殖民地回來,就會來看他們,只是這次對維拉而言,卻是意義非凡。
因為這很可能是三人間未出現爭執裂痕前,最後一次安樂相聚。
維拉沒忘記那些在全國流竄的雪白信件,最終總會將帶著燙人結果回到她手中。
亞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