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我、我們要下去嗎?”小韓怯生生的問道,“那下面看起來好恐怖的樣子。”
“我下去,你在上面等著。”拿出手電筒,李君年踩著樓梯大步朝地下室裡走了下去,小韓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破舊工廠,趕忙喊著跟了上去:“年哥,等等我!”
“這裡的電力系統壞倒是沒有壞,就是需要重新整個一番。”大步走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裡,李君年抬著手電筒左照右照似乎是在有目的地的尋找著什麼東西。
小韓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現在只要有只老鼠從他面前跑過去他都能嚇得變出狼尾巴來,他緊緊拉著李君年的衣服角寸步不離。
“就是這裡。”
突然停了下來,李君年拿著手電筒照射著一幅掛牆壁上佈滿灰塵的畫,一幅美人魚背對著坐在礁石上的夕陽油畫。
“什麼?”小韓盯著畫上的美人魚看來看去,難道這是一幅價值不菲的古董畫?
戴著手套輕輕拂了拂畫上的灰塵,李君年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了一陣子,喃喃自語道:“差了一樣東西。”
“年哥,差了什麼?”小韓怎麼覺得他完全都看不懂。
李君年看著畫上美人魚手裡握著的權杖:“一顆珍珠。”
“什麼珍珠?”
“海洋明珠,星際傳奇女星迦音生前佩戴過的一顆珍珠。”李君年喃喃說道,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自言自語一樣的繼續說道,“傳說常年佩戴這顆海洋明珠可以讓面板變得水潤嫩白。”
“年哥,我們要找顆珍珠嗎?”
“我知道這顆珍珠在哪兒。”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撫上權杖處有一個不明顯凹陷的油畫。
小時候被風家洗去的記憶已經全部回來了,那顆在他很小時候就掛在了他身上的珍珠,他記得在他進入風家之後那條珍珠項鍊被風起雲的母親拿走了。
這之後一直都在風起雲已逝母親的首飾盒裡,他見過一次,因為珍珠很漂亮他還拿出來過一次,那也是唯一一次風起雲不是寵溺地把東西給他而是從他手裡拿走了珍珠。
現在想起來,風起雲當時緊張的樣子是怕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風起雲很少會對他兇,那次他不想把珍珠還回去的時候風起雲強行拿走了,這件事情他記得很清楚,後來在學校和白顧城聊起風起雲的時候他順口提過一次。
“年哥,在哪兒?”小韓問道。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冷笑,意味深長的緩緩道:“在一個老朋友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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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年還記得,當他還是風兮雲的時候,親眼看到白顧城佩戴在身上的珍珠項鍊時他的心情。
難以言喻的複雜,不知道是驚訝於那條在小時候風起雲不給他的項鍊被戴在了別人的身上,還是驚訝於自己那一刻難以忍耐的酸澀感受。
就像是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好!今天就到這裡!”
導演一聲令下,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該回化妝間卸妝的回化妝間卸妝。
“其實我覺得你根本不用化妝,面板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演員的還要好,我的天啊,你是怎麼保養的面板。”
化妝間裡,化妝師動作溫柔地替李君年擦去臉上的粉,一邊感嘆著男人又白又水嫩的面板:“面板看起來和我三歲的侄子一樣,能告訴我你的保養秘訣嗎?”
“哪裡有什麼保養秘訣,”李君年開玩笑地揚了揚下顎,故意得意的說道,“天生的。”
總不能告訴對方,從他重生以後身體各方面都變得越來越好,幾個月以前還有些暗沉粗糙的面板也不知不覺的變得光滑細膩,考慮到他現在還能控制自己長羽毛和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