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進來後遇上的每一個人。
她點頭。“不過現還不能告訴你是誰,免得打草驚蛇。”
傅翌容正要再問,她又轉了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後天的婚事能成嗎?”
“賓客都上門了,霍家堡丟不起這臉面。”
“萬一分不出真假怎麼辦?”她又問。
“霍遠是個聰明人,他自有辦法。”他淡淡地說。
她笑道:“我賭婚事結不了。”
他揚起嘴角。“以此為賭,不甚厚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淘氣道:“我想想跟你賭什麼……”
傅翌容從容地喝口茶水。“你是來觀禮,還是來清理門戶的?”
“都有。”她老實道。
“先前你便知道同門在此?”
她頷首。“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得來確認。”
“幾個人?在何處?”
她搖頭。“這些我不能告訴你。”
“他們為何在此,是要對霍家不利,還是有其他目的?”他又問。
她勾起笑,卻笑得有些勉強。“我不能說。”
他的眼神銳利起來。“朗姑娘……”
“我真有苦衷,你別逼我。”她舉手投降。
“若要護你周全,知道越多……”
“道理我知道,”她抓抓額頭,“算了,你不用保護我,我自己能搞定。”
“生死之事不可兒戲。”聽她不將性命當回事,他冷下聲,心中泛起不快。
“我也明白要是我有個萬一,是天下的人的不幸、百姓的損失,但江山代有神醫出,傅兄就別再勸我了,天妒英才啊……”她拿起腰間的葫蘆,感傷地喝了一口。
傅翌容皺眉,明白她故意瘋瘋癲癲地逃避話題,至今為止,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仍在琢磨。
想到她提及的同門,腦中忽然浮現一個可疑人物——
朗晴一口酒一口糕點,滿臉笑意。“難怪曹孟德感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酒香在亭子瀰漫開,傅翌容提醒道:“少喝點。”
“不醉人的。”她笑嘻嘻地說。“你要不要,也喝一點?”
他搖頭,對水果酒不感興趣。
她眼珠一轉,好奇道:“傅公子怎麼還未成親?”
話題怎麼轉到這兒來?“姑娘又為何雲英未嫁?不對,未娶。”
她沒理他的調侃,興致勃勃地說:“離開家鄉時,我曾找術士卜了一個卦,他說我今年大吉又大凶,桃花正旺,紅鸞星動,不過目前都沒什麼跡象。”
他失笑道:“江湖術士這語,不需實信。”一般姑娘提到婚姻大事總是欲語還羞,她倒是落落大方,侃侃而談。
“聰明的人通常死得很快。”她哀嚎。
他的黑眸泛出笑意。“姑娘的關心在下心領了。”
日陽照在他臉上,照亮深邃的黑瞳,驅散淡漠的神情,使他看起來比平常更加溫柔可親,也更加俊美。
朗晴忽然頭暈起來,心也不自覺地跳快……自己真是太不爭氣了,剛剛才損他,轉眼又被他迷惑。
“姑娘怎麼了?”見她低頭摸著發燙的耳朵,傅翌容不明所以。
“沒什麼。”她揉揉鼻子。“走吧。”她加快腳步,心裡碎念著:可恥啊可恥,怎麼她如此難以抗拒他的美色,明明又不是沒看過俊帥的美公子……
“少爺,就是她!”
突然其來的叫喊讓朗晴抬起頭,迴廊上,方才匆匆跑過的奴婢正義憤填膺地指著她,旁邊是眉頭深鎖的霍遠。
朗晴還沒開口問發生何事,婢女的聲音再次尖銳響起。
“就是她,她送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