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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他在義學少女身上傾注許多心血。不是為了待得她們長大之後送與別人充作玩物。他更不是那種能眼見著身邊之人受苦而無動於衷之人。

“貴誠果然刻苦。”

來人直接進了他的書房,在門口微微放緩腳步。然後趙與莒便聽得他的說話聲。這聲音讓趙與莒心中微動,他抬起頭來,只望了一眼,然後慢慢起身、行禮。

“臣貴誠拜見陛下。”他整了整衣袖,然後拜倒行禮。

來人正是當今大宋天子趙擴。

“起來起來,你我叔侄,無須多禮。”他才拜倒一半,便被一隻手抓住,趙擴微笑著道。趙與莒卻仍然恭恭敬敬地行完禮,然後才起身,肅立於趙擴面前。

平心而論,這位天子極為敬業,算是位好皇帝。他生性懦弱,當初光宗皇帝內禪退位,要他繼承皇位之時,他竟然嚇得滿殿亂跑,直到太皇太后喝斥,這才老老實實站住,嘴中依舊唸叨“使不得使不得”。他即帝位之後,也好學不倦,只是天資稍差,學而不進罷了。他對民生疾苦,也是極關注的,一回元夕,內鐺勸其操辦取樂,他卻對燭而坐,說是民間尚有食不裹腹,他如何能在宮中操辦。他甚至是個極好的上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先是韓胄,後是史彌遠,這兩位宰執都執政極久,也深得他信用。

有時趙與莒甚至想,若是他能遇著一個張居正,那麼便是唐太宗李世民,也未必及得上他。

可惜地是,終他一朝,大臣黨同伐異爭執不斷,韓胄、史彌遠都是私心極重、無才無德。

只不過今日他來到這沂王府,卻不知是何意思。

“休得拘束,朕不是來嚇你的,只是來看看你。”見他這番模樣,趙擴微微有些不喜。

趙擴心中,始終有些慚愧,因為自己這個帝位,原本應該是死去的沂王趙的。而且,當初趙雖然與他只是叔伯兄弟,兩人關係卻是相處得極好,感情也極為深厚。孝宗皇帝子孫不多,象他們這般的叔伯兄弟,便與親兄弟並無二致。

只不過,沂王嫡系血脈已經斷絕,便是自己……

想到此處。趙擴又有些興致闌珊。他嘆了口氣,然後淡淡地說道:“貴誠,你好生讀書,不必送朕了。”

轉了個身,也不看行禮恭送的趙與莒一眼,趙擴便如此出了門。他來得突然,去得快。讓趙與莒也摸不著頭腦。在趙與莒所記憶的後世歷史中,根本沒有這種事情的記載,便是野史之中也看不到。天子此次來,究竟是為何?他只說了一句話便又轉身離去,看上去好生失望,這又是為何?

天子此次來沂王府,究竟是福還是禍?

趙與莒忽然覺得有些恐懼了。此前,他以為仗著對歷史走勢地瞭解,自家與對手始終能處在一個資訊不對稱的局面之上,他可以根據史載地資料,自鐵木真手中先手搶走耶律楚材,可以根據史載地史彌遠性格,裝出一副遲鈍、有耐性、溫順的模樣投其所好。但天子趙擴方才那根本沒有頭腦的舉動,卻讓他無從應對。

站在書房中了會呆,身邊傳來梔子花香。那是韓妤又走了出來。趙與莒嘆了口氣,慢慢坐回椅子上,正這個時候,太陽**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這種頭痛,已經許久未曾來了,本來趙與莒還以為隨著自己身體成長,這種頭痛便消失了呢。

韓妤溫柔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之上,她極是細緻。只見趙與莒模樣,便明白他頭痛又犯了。

天子御駕抵達沂王府邸地訊息傳到丞相府中時,史彌遠初是喜形於色。這些時日他不斷在天子面前鼓動,只道皇侄趙貴誠好學不倦,極有賢德,頗類天子,終於說動了天子趙擴,趙擴此次沂王府之行,很大程度上便是去考查沂王嗣子。這也意味著,他試圖說服天子立趙貴誠為皇儲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