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道:
“江公子可否告知,太平鎮為何會突然一下子冒出這麼多妖鬼?”
江遠緩緩回答:
“因為今夜,這裡將淪為獻祭場。”
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什麼是獻祭場,聽得一頭霧水。
而玉衡真人和縣令二人聽到獻祭場,卻猛地神色一變,驚詫得無以復加。
二人都知曉獻祭場為何物,但是他們之前僅僅以為太平鎮不過是有妖鬼遷徙到此而已,卻沒想到這裡竟然面臨著獻祭場。
只聽玉衡真人開口問道:
“江公子此話當真?!”
而縣令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口中喃喃說道:
“難怪如此……難怪郡守大人下命封鎖太平鎮周圍進出道路……完了……我們全完了!”
眾人見到玉衡真人和縣令如此失態,不由得越發滿腔疑惑。
江遠則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你們退下吧!一切待得入夜之後自有分曉。”
這裡是衙門公堂,是縣令的地盤。但是如今江遠逐客,卻沒人感覺有問題。
於是眾人不再多說,紛紛告退。
他們心中的疑惑,可以向縣令和玉衡真人詢問,完全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詢問江遠這個莫名其妙殺人的瘋子。
地上的屍體也有衙役拖走,連血汙都擦得乾乾淨淨。
到了最後,卻只有蘇榣一家三口留了下來。
表叔和表嬸並不知道獻祭場意味著什麼,他們更看重的是眼前。
只見表叔猶豫了一下,上前討好地笑著說道:
“小遠啊,今天我們一家可都是堅定地跟著你。你也知道的,這樣我們難免會遭受別人記恨……”
江遠哈哈一笑:
“表叔,你們一家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罩著你們,難道去罩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嗎?”
表叔聽到這話雙眼一亮,有了強大的表侄罩著,他知道自己也終於可以脫離貧苦身份,享受以前從不敢奢想的待遇。
表嬸則拉過蘇榣,對著江遠說道:
“小遠你看我家蘇榣,心地好又賢惠,長得也水靈。而你還未娶妻,不如……我們兩家親上加親如何?”
“娘!你……”蘇榣又羞又惱,她對自己父母的這幅作態,已經羞愧得無以復加。
江遠則笑道:
“表嬸,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就不要操心了。”
聽到江遠這麼一說,表嬸便也不再敢說這件事,畢竟如今江遠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
隨後表嬸說道:
“那小遠,我和你表叔就不打擾你,我們先下去了……你看你在衙門裡也沒個熟人,就讓小榣留下來給你端茶倒水吧。”
說完之後,表嬸將蘇榣向著江遠推了一把,對著她使了個眼色。
蘇榣當然知道自己的娘是什麼意思,她無奈地扭了扭身子,卻又無法拒絕孃親。
表叔和表嬸便也沒有再停留,而是飛快地離開了衙門。
公堂之中,只剩下了江遠和蘇榣二人。
蘇榣渾身不自在,尷尬得連耳根都紅了。
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蘇榣從來沒有過考慮,她也知道一切都有父母之命,自己並不能做主。
但是如今她卻要突然面對自己的表哥,這個父母希望自己嫁的男人。
對於表哥蘇榣瞭解得很少,以前爹孃從來沒有說過表哥的好話。
方才表哥幾句話就導致了兩個人慘死,這也把蘇榣嚇了一跳,她第一次意識到表哥如此可怕和強大。
但是對於表哥,蘇榣心底並不排斥,她知道表哥關心自己,昨夜她就已經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