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看戲的六個大佬也架不住這五六十個人的人潮。
李傾政長嘯一聲,腳下逆天的裂空七步再次踏出,青色的靈力在雙腿之上環繞,周圍的雨水也被這靈力和氣機所牽動,隨著李傾政每一步的踏出,聚攏在他身邊的雨水都會轟然炸開朝四周飛散而去,聲勢極為壯觀。而在李傾政再次提腳的時候,周圍的雨水就會再次被吸引過來,就好像是有靈性一樣的環繞這他,然後在下一步的踏下的時候再次轟然炸響。當李傾政第七次踏下的時候,前六次積蓄的靈力在這一刻猛然爆發,天雷在耳畔炸開匯聚的雨水在此刻都化作最鋒銳的利器朝周圍激射而去,無數人人仰馬翻就此倒在地上。連遠在十數丈之外的木屋都收到了波及,不少木屋綻起無數的木屑。
七次聚攏,然後再七次炸開,漫天的雨幕都為李傾政的風姿所折服。最後一腳跺下之後,周圍的空間一片寂靜,只有雨水落在地上濺起的落雨聲,周圍再沒有人有一絲一毫的聲響,所有人都停手然後呆在當場寂靜到了極點。李傾政雙手扶膝,躬下身體不住地喘氣,顯然這次的裂空七步對李傾政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荷,讓李傾政似乎已經再戰乏力。
無數的目光都注視在這個全身破爛狼狽至極的少年身上,就連在遠處木屋中的六位修者也毫不例外。都在心裡默默地設想如果把自己和李傾政換個位置自己將會如何自處會怎麼樣才能脫險,但是無論這六個修者怎麼推演,當自己真正的面對這種境遇的時候,自己只會敗得更慘敗得更快,六人不經意間眼神交匯,都有些駭然。
如果說最開始時李傾政和楊歡的偷襲戰敗了兩個十二重的高手還算是僥倖的話,那麼現在兩個人在這人潮中堅持了這麼久依然屹立不倒,那就不是運氣和偷襲所能解釋的了。
周圍還剩下二十幾道人影在晃動,但是已經有些膽寒,幾無再戰的勇氣。但是成歌這邊也是人人帶傷疲乏至極,整個場面又恢復成了對峙的局面。正在屋中躲雨的六個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今天跟李傾政這幾個狠角色算是結下了樑子,以後再碰面那肯定是難以善了了。六人想到面前這三人強悍的戰力,齊齊地打了一個寒顫。六個人都是殺伐果決之輩,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徹底的得罪到底吧,讓你沒有繼續在秘營中待下去的機會。
六聲破窗而出的嘶啦聲疊在一起,讓成歌這邊的幾人心中都是一緊。已經筋疲力盡的幾人如何面對以逸待勞的六個人?這是必死的結局。
剩餘的二十幾人由於這六個人的加入彷彿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士氣和戰意,跟在六個人的身後朝在場的五人壓過來,眼神冰冷不帶有一絲憐憫。六個人在距離李傾政還有三丈的距離站定,威壓交織成一片大網,氣機牽引之下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或者是消磨李傾政幾人最後的一絲銳氣。
面有儒雅之氣的少年再次開口道:“今日看來是難以善了了,你們幾個交出身上所有的白靈玉然後由我們封住修為,然後這幾天一直跟在我們旁邊,我們可以保證你們不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傷害。不然的話,你們以為就你們三個能對抗我們六個?”儒雅的少年似乎在這一群人中很有威信,這般出口竟是無一人反對。雖然給了成歌幾人一條生路,但是失去了所有的白靈玉無疑是一條絕路。
成歌的眉毛挑了挑,李傾政溼漉漉的袖子在滿是泥濘的臉上擦了一把讓臉勉強幹淨一些,兩個人同時脫口而出道:“放屁。”話音未落,李傾政就一縱而出對著六人中一道乾瘦的少年撲去,身如猛虎撲瘦猴。楚狂陌沒有一句廢話,本來極費靈力的矛鋒之術也再次凝聚而出,楊歡眼睛微眯袖袍擺動,餘意眼神堅毅,成歌長身而起。
此戰,勝則海闊天空;此戰,敗則深淵萬丈。
成歌大吼一聲:“我已經可以行動了,不要跟他們糾纏。大塊頭的兄弟開道,小李子和楊歡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