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高梨絮風不在現場,兩人沒必要維持表面朋友關係,他就裝著不敢得罪她,也不敢翻臉的人設就夠了。
不過說真的,柏木和高梨這事,依他來看,很懸。
雖然他對高梨瞭解不多,但平常也能看出來,那個女孩的觀念,十分保守傳統,肯定接受不了女女之間的感情,估計到最後,也只是落得心目中的老婆下場。
地鐵停穩後,兩人分別走向了不同的車廂。
到站後,他找了個人少的公共廁所,迅速換完裝,暫時沒戴面具,等抵達歌劇團的那條巷子,他觀察四下無人,再摘下口罩,迅速戴上面具,推門而入。
看門的售票女生聞聲抬頭,待看到那副熟悉的面具,表情一瞬變得驚訝。
她驚訝望著戴面具的北原,彷彿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視線一個勁的好奇打量他。
“你是面具怪......坂本桑?!”
北原賢人點點頭,改變聲線,問了句好。
“你好坂本桑,很高興認識你,請多多關照,”售票女生喜笑顏開的迅速站起來,伸手去鎖上大門,“人都到齊了,坂本桑請跟我來。”
走進舞臺大廳,臺上熱熱鬧鬧的站了四十多號人,一半負責管絃樂,一半是合唱團。
北原賢人戴著面具走近時,眾人陸陸續續投來目光,眼神皆是十分好奇。
風頭正旺的面具怪男,最近誰不知曉,作為樂隊中唯一的男人,他還戴著面具,跟四位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組樂隊,如果再算上幕後兩位,那就是六個女孩子!
六個女孩子的樂隊......稀奇,這哪是樂隊,壓根從沒聽說過,分明就是安插了一個男人的另類女團!
紛紜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北原賢人早已習以為常,他鞋裡墊著兩層內增高,肚子還貼了矽膠制的假腹肌撐體型,倒不怕被認出來。
他簡單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又去詢問伊吹同學。
北原賢人組織了下語言,字斟句酌的說道:“伊吹同學,你應該聽過這首歌,其實慄山同學的音色,與莎拉布萊曼是有區別的,莎拉布萊曼是花腔女高,慄山同學雖然能唱花腔,但她的音色更偏向戲劇女高。”
伊吹同學眼神饒有意思打量他,她一開始懷疑過,面具怪男的真身,是否就是昨晚那個姓北原的小同學,但現在來看,面具怪男更高,體型也更健美。
“坂本桑的意思是,編曲上要動一動?”
北原賢人微微點頭,“前奏已經很好,保持不變,歌詞部分,可以讓慄山咬字更重一點,帶點鐵血殺氣,伴奏也重一些,營造出氣勢磅礴,比原版更偏向軍隊進行曲的那種風格......這樣可能更適合現場,表現力更強,也更適合慄山同學的聲部。”
伊吹同學思索了會,自語般的喃喃說道:“但那樣做.......是不是與歌詞不太匹配?《FleursDuMal》的歌詞大意,是植根於人類內心的惡欲吧,哲學上的七罪惡,正好搭配哥特風的妖魅,營造出一種詭異的傾訴感。”
她繼續考慮了會,頭一抬,語氣豁達說道:
“嘛,其實也可以,瑞穗哪會唱哥特風,原版的詭秘唱腔,確實不適合她,而且歌詞反正有一半是法語,觀眾也聽不懂......偏向進行曲風格?氣勢磅礴?是個不錯的路子,謝謝,坂本桑的建議,我們會認真考慮。”
北原賢人點了下頭,沒再打擾他們繼續討論,安靜後退到一邊。
這首歌,若按他的意象去想象。
原版是末日戰場下,鋼鐵洪流席捲大陸,紅衣少女徒步行走在屍鴻遍野的大地上,高聲悲吟,人類瘋狂的慾望惡念。
而換成慄山版,那就是紅衣少女親臨戰場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