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查已是停不下去了,他連忙朝君落月等人遙遙一揖,二話不說便硬拉著蕾婭上了馬,策馬轉向軍營大門處奔去。
“蠻子果然是蠻子,死不足惜!”君思珏見人已走,這才緩和了神情,隨即朝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嗤了聲,極盡不屑。在一看身側的丹落,卻被嚇了一跳。原來,不知在何時,那木柵欄都被丹落一掌捏碎了一大塊,足見其憤怒的程度。
唐糖見君落月神情無二,略感放心,卻又對此地會出現蒙國人而感到萬分稀奇,正想詢問時,紫槐已帶著軍中大夫匆匆趕來了。
那大夫一到,便立刻檢查起君思珏的傷處,隨即神情嚴肅的對君落月躬身道:“王爺,這位小公子傷了脊背,所幸並傷及骨頭,只是定要躺上個幾日。小人可否先帶小公子去營帳內將傷口處理下,順便把個脈,開下藥方。”
“去吧。”君落月微蹙眉頭應允了,隨即斜睨著丹落,低聲道:“他既因你而傷,你便陪他去吧。記住,沒有下一次。”他的聲音不是很嚴厲,但絕對擁有說一不二的威嚴。
丹落是穆陽的人,自然也聽君落月的差遣,方才的憤怒一為君思珏、一為君落月,一個是心裡認定的朋友,一個是捨命保護的明主,所以這才用內力捏碎了柵欄,卻仍是難消心頭之怒。如今,君落月的警告意味很是明顯,他可以縱容自己的屬下任性個一回,但絕不允許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遍。
“是,小人遵命。”丹落的臉色有些泛白,顧不得君思珏的冷嘲熱諷,硬是駕著他,跟著大夫離開了。
“小孩子打架,偶爾受傷也是難免的,你莫嚇著他們了。”唐糖憂心忡忡的看著那兩個相扶著的少年背影,轉身便晃了晃君落月的手,輕柔的勸慰著,示意他消氣。
君落月勾了勾唇,表示沒事,隨即冷眼瞟了眼一旁笑容滿面的紫槐,不鹹不淡的問道:“軍師大人看了多久了?”
“果然瞞不了王爺,在下知錯了。”紫槐笑著拱手一禮,語氣卻全無歉意,“那兩人與在下曾有一面之緣,是以不便出面,還請王爺恕罪。”
“這麼說,科齊部族的人都到了?”君落月對紫槐的解釋不置可否,他拉著唐糖,便帶人離開了跑馬場,紫槐亦緊隨其後。
“方才請大夫的時候,聽人說起,說是科齊部族族長攜了一雙兒女和幾十個護衛前來求見大將軍。這會兒,大將軍該是已將人迎進軍中了吧。”
說話間,蕭玹已派了手下親信前來請君落月至主將帳中一敘。唐糖有些猶豫,軍中的事,她插不了手,再加上蕭玹對她一向頗有微詞,便躊躇著不想跟去。
只是,君落月卻並未打算讓她獨自一人落跑,攬著她的腰,笑著安慰道:“無妨,有我在,莫怕。”
“科齊部族是?”兩國開戰,竟請敵國之人入帳,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投誠。也無怪乎唐糖會感到好奇,沒想到戰還沒打上幾場,便有人找來了,且看君落月的樣子,似乎早已知道會來人了。
“蒙國皇族以下的貴族有若干,大抵分佈在皇城附近,也有與其他貴族不合的部族散落在較偏遠的地區。這些部族往往依靠不了皇城的那些上位之人,久而久之便積了怨氣,科齊部族便是其中之一。他們雖不至於賣國通敵,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想與我們為敵。說是求和,不如說是求我們放他們一馬。”
“那你怎知他們的真心還是假意,若是蒙國故意派的人來查探軍情,又該如何?”
“這一點,蕭玹也是心知肚明,不用你我操心,他自不會讓他們得了便宜去的。先前那對兄妹便是科齊部族的人,若是為夫沒猜錯,便是族長雷熾的一雙兒女了,以小見大,可想而知,這雷熾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你們男人的事由你們男人自己管去,我倒是隻想瞧瞧,當他們看到傳說中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