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房間,看到的是紅飛和翠舞正在守著皇甫君安,兩人看著紀無殤前來,驚了驚,紀無殤微笑了一下,然後揮手讓她們下去。
自己始終是不能夠割捨的就是皇甫君安,這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唯一。
她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皇甫君安的床邊,此時皇甫君安睜大眼睛,“娘。”
“你怎麼還不睡?”紀無殤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輕輕撫上他的眉頭,他的小長髮,他真的是好像南旭琮。
“念郎在等娘過來,娘過來看念郎了,念郎再睡。”皇甫君安笑嘻嘻地看著紀無殤,然後整個人就從錦被中爬起來,小人兒上前來就撲在紀無殤的懷中,“娘好久沒有抱念郎了,念郎要娘抱抱!”
“就你皮。”紀無殤笑了笑,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好了,該睡了,你若是不睡,恐怕明天就沒精神的,明天想不想娘帶你出去玩玩?”
“真的?”皇甫君安睜大眼睛,立即上前抓著她的手,“娘不可以撒謊哦!”
“當然,娘不騙你。”紀無殤笑笑,“念郎乖,睡覺,嗯?”
“念郎要娘唱歌,娘唱歌,念郎就睡覺!”皇甫君安撒嬌道,用小腦袋就在紀無殤的懷中蹭了蹭,“娘唱歌,唱歌!”
“唱什麼歌?”紀無殤道,“孃的心情沒了,唱出的歌兒不好聽呢!”
“嗯,那好吧!”皇甫君安看著紀無殤心情實在是不好,便上前,“那念郎唱歌給娘聽!”
“真的?好,唱吧!”紀無殤摸了摸他的頭,“你若是唱了,娘也唱給你聽。”
皇甫君安聽著窩在紀無殤的懷中,唱道,“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娘,她的名字叫做無殤,無殤,無殤公主是念郎的娘,念郎是個好兒郎,念郎會聽孃的話,不會惹娘生氣……我爹爹是宗王,是宗王……”
紀無殤嘴角本來聽著笑,卻是最後,笑容僵了下來,手雖然還在輕輕拍打著皇甫君安,讓他入睡,可是,她的眼淚已經無聲落下。
宗王,宗王……
琮,連我們的念郎都編出這樣的歌兒來了,你卻是將我們都忘了呀!
紀無殤抱著皇甫君安,整個人宛若是雕塑一般,呆愣在那裡,而皇甫君安已經在紀無殤的懷中入睡。
她的眼神呆滯,原本流著淚,卻是最後,淚水沒了,人卻是僵愣了。
拓跋赫炎站在窗外,聽著剛剛皇甫君安稚嫩的語氣,還有之前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以及,紀無殤現如今陷入那沉思乃至於失神,都落入他的耳目當中。
她說,自己是南旭琮,可是,關於以前,自己真的是不記得了。若是自己是南旭琮,自己應該是在大夏周朝才是,怎麼可能到了這清昭當中呢?
拓跋赫炎看著紀無殤,她整一個人都呆愣在那裡,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姿勢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看著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心中難受,遂,還是無聲就進入這內室當中。
紀無殤一直都是低頭,淚水,時有時無地就滴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當她看到地上那雙蛟龍黑靴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一下子緊緊地抱著皇甫君安,“你,你來幹什麼?你怎麼可以沒有敲門就進來呢?”
“孤王已經敲門了。只是你沒有聽到。”估計騙一騙她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顧著流眼淚,哪裡知道有什麼人敲門不敲門,進來不進來?
紀無殤一怔。
他上前,她立即退後,“別過來!”紀無殤用一手趕緊擦了眼淚,“你說,你給我三天時間的。”
“孤王是說過,但是你別忘了,前提是,你的身子要恢復好。”他黑瞳看著紀無殤,“你這樣,孤王給不了你三天時間,你就已經死了!”他說著,隱隱的帶著一絲的怒氣,但是礙於皇甫君安在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