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聲,揮刀疾進,手起刀落登時又砍翻了一個。跟在後面的一名武士紅著雙眼揮劍砍到,欲想一劍要了我的性命。我舉刀橫砍,將武士遞過來的短劍折為兩截,再復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我和瓊斯仗著手中骨刀的鋒利,一左一右夾擊著前面落單的日耳曼武士,毫不費力地將其砍殺。那些武士手中的兵器在兩柄削鐵如泥的骨刀下變成了一根根破銅爛鐵,面對著疾劈而至的骨刀擋也不對,不擋更是不能,一個個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彪悍如斯的日耳曼武士雖大聲呼喝,不停地向前湧上,怎奈數百名日耳曼武士擁擠在不足一丈寬的山道上,根本就發揮不出人數眾多的優勢。前面的武士倒斃在地,後面的武士卻擠在狹窄的山道里不能相救,只能單對單地衝將過來和我們惡鬥,但在兩柄削鐵如泥的骨刀下唯有送死而已。面對著一刀至命的骨刀,眾多的日耳曼武士只覺得心驚肉跳,心裡已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終於,日耳曼人撐不住了,開始向後退去。
我大喝一聲:“追上去纏住他們,不要給那個放冷箭的傢伙任何機會。”然後和瓊斯抽身猛追。只見無心戀戰的日耳曼武士齊聲叫喊,紛紛轉身逃跑。這一追一逃,很快便遠離了那處放射冷箭的地方。
追過半里地,遠遠看見前面的山道變得寬敞起來。我知道離開了這狹窄便會讓日耳曼人反圍住,到那時我就是手拿兩把神刀也敵不住數百人的圍攻。當下我止住腳步,轉身對身後的瓊斯道:“不能再追了,再追我們就會留在這山道上了。別看咱們現在追著這幫兔崽子跑,那是他們根本就是在和我們單打獨鬥,發揮不了他們的人數優勢。而前面就是寬敞大道了,所以我要馬上離開這裡,不然被他們圍住就死定了。”瓊斯點點頭,道:“那我們就上山去,讓他們追不著咱們。”“好,咱們上山去。”我和瓊斯立即離開了山道,順著一處較為平緩的坡口爬上了山坡。當我和瓊斯到達山頂時,卻被山的另一邊的激戰過後的戰場給驚得目瞪口呆。但見山腳下的方圓數百丈的緩坡上佈滿了屍體,密密麻麻地一直延續到對面的山坡上,綠色的草地早已被流過的血河給淹沒,更有無數股濃煙從草地上升起,在戰場的上空飄散開來,平添了慘烈的氣氛。
這是怎樣的一副畫卷?如此眾多的生命全都留在了這塊荒草叢生的土地上,與野草為伴,與山川同眠。但覺心中陣陣淒涼:“人的生命真的就這般低賤?”我直到此時方才知曉,以前的自己對戰爭是何等的麻木。我站在山頂凝望著遠處沒有盡頭的山巒,心中既震驚於自己能在無數次征戰中存活下來,又哀嘆士兵的生命在殘酷的戰爭中是何等的悽慘、悲壯。我仰天長嘆:“不知道我自己的鮮血又會在什麼地方流盡?
也許比他們還要不如。”瓊斯猛地一震,轉過臉來看著我,眼裡的淚花隱約可見。我看著他苦笑了一聲,道:“不是麼?”瓊斯兩眼一紅,垂下頭去默然不語。
我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的萬千思緒,默默地看著山下的戰場。忽覺有塊青色的城牆從戰場盡頭的樹林中顯現出來,定睛仔細一看,立即發現了一座城堡正隱藏在對面山腳下的樹林之中。我立即精神一震,剛才的種種悲觀情緒登時減輕了許多,心道:“自己不過是一介武夫,在為自己的命運不斷掙扎而已。任何逃避現實的念頭對我來說,都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想到此處,頓覺心中豪氣激盪,衝散了心中的鬱悶,一轉身抬手一拳擊在瓊斯的胸口上,笑罵道:“我們幹麻在這裡假裝斯文?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莫由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