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白知道應刑很邪門,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邪門。
將軍級的祭靈師難以殺死應刑,他這個統帥級的居然也殺的這麼費勁?
“廢物一個,這麼快就不行了。”
應刑看上去搖搖欲墜,但還是冷聲呵斥著。
殺人詭和伽椰子展現出來了強大的韌性,無論沈元白怎麼砍,就是砍不死。
總感覺下一刀就能劈死應刑,可總是劈不死。
“難怪喬晨提醒我要小心沈元白,這傢伙貪婪歸貪婪,但實力真不是蓋的。”
應刑不斷移動身形,心情沉重。
他之前在戰網中時,估算過自己的狀態,要是遭受超高強度的攻擊,至少能被動支撐七八個小時。
殺人詭雖然恐怖,但畢竟還沒有成長到無解級別。
但現在,面對統帥級沈元白,應刑承受的壓力也超過過去任何時候。
轟隆!
凜冽的刀意不斷襲來。
沈元白也越來越焦躁。
為什麼,為什麼這小子這麼難纏?
“你這女詭怎麼又來,滾開!”
沈元白驚怒異常,面對殺人詭和伽椰子,本就重傷的他,此刻無比煩躁。
“這小子真是詭異,簡直把馭詭者的邪門放大到了極致!這兩隻詭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他從哪裡找到的這兩隻詭?”
沈元白無比驚駭,越是打,就越是感到匪夷所思。
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一邊打一邊撤。
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兩人在交戰,只一眼看去,就目瞪口呆。
“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沈元白正在跟應刑打的難解難分!”
“這,這怎麼可能呢,憑應刑的實力……啊,我沒有在歧視應刑,可這種事情……”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當場石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在他們的視野中,應刑正和沈元白殺的難解難分!
是真的難解難分!
只見應刑移動身形,周身的光線都被可怕的厲詭給扭曲,化作了沉重的灰暗。
內有殺人詭,外有伽椰子,兩隻恐怖詭怪爆發出無盡詭氣森森擴散。
更有讓人心悸的怨恨力場擴散開來,充斥著對一切活物的極致的怨毒。
應刑出手,黑暗擴散,詭氣沖天,生人絕跡。
單單是這股天然就帶著抹殺生機的詭物氣場,就讓人敬畏不已。
現在,在這些人的注視下。
應刑跟名聲巨大的沈元白打的虎虎生威,難解難分。
在一陣陣冷笑聲中,他們見到應刑毫無畏懼,那張被殺人詭覆蓋和扭曲的面孔,甚至還隱隱透露出興奮感。
“啊這,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麼看到應刑在笑?”
“沒錯,原來這不是錯覺,迎戰沈元白這種超過他一個境界的強者,他居然在笑!”
“太可怕了,應隊長不戰鬥的時候非常有親和力,一動起手來居然如此嚇人。”
“應刑能駕馭兩隻厲詭,還在荒野中殺出來大片了屠宰場,小看他會付出代價的。”
這些人裡,少數人是察覺到動靜,從附近跑過來的祭靈師,大多數則是順著應刑的步伐,撿一些零碎的碎塊回去換錢的……信徒。
或多或少都給應刑貢獻過願力。
他們看著這場景,簡直顛覆了三觀,頓時呼吸急促,一臉的不敢置信。
應刑確實很愉悅。
一個人跟沈元白這種強敵打有什麼意思,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但有人旁觀可就不一樣了,應刑分分鐘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