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人,但可惜不是一個爭天下的料子。鄂崇禹不過是個無能之輩,卻自以為是,急急稱帝只是自找禍根,遲早被滅。崇侯虎狐假虎威,只會耍些陰謀詭計,小打小鬧,也成不了大氣候。只有姬昌是個人才,不但承了神州龍脈之氣,而且將西岐搞得有聲有色,仁義大名天下無人不知。只可惜他的子嗣卻太不爭氣,盡數成為別人的傀儡,在自家窩裡鬥得不可開交。所以現今天下的四方伯侯就像我下的局,雖然勢力強大,卻氣數有限,遲早會被各個擊破。”
道袍老者嘆道:“如若四方伯侯合力討紂,何愁不能推翻暴政呢?”
中年男子搖頭道:“其實說起來,如今三界神玄妖魔四大法宗之間的形勢又何嘗不是如此,如若妖魔兩宗各族能統合起來,你們神玄兩宗又怎麼管制得住三界局勢?”言罷,他將手中棋子盡數放回棋盤一側的石盒之中,拍拍手到,“子牙兄還是棋高一著,元某認輸了!”
道袍老者此時反而陷入沉默不語之中,望著滿盤棋子沉思起來。
耀陽聽兩人以棋論道,字字珠璣,將天下形勢分析得簡單明瞭,不禁大為佩服。而他對於面前這位背對他的道袍老者卻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以前應該跟他見過面,至少聽到過他的聲音,尤其是中年男子最後那一句“子牙兄”更是讓耀陽為之一震,忖道:“難道他是……”
這時,旁邊的布衣中年人已經將燒好的茶灌入茶壺,順便倒了一杯遞給耀陽,耀陽連忙謝過接了。那布衣中年人再又恭敬地問道袍老者,道:“師父,西伯侯正到處貼榜找尋您,是否……”
道袍老者回首打斷他的說話,點頭道:“為師已經知道了,武吉,你先退下吧。”
“是!”布衣中年人武吉恭敬地退下石亭。
耀陽正在細思方才二位高人所說的道理,聽到武吉所說的話,心中吃了一驚,暗想:“伯侯怎麼會知道這位前輩高人呢?”
這時,道袍老者回過頭來,微笑著對他說道:“想不到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內傷,竟然這麼快便可以恢復過來,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見到道袍老者回首,耀陽這時才看到這位高人的廬山真面目,頓時間愣住了。
這位道袍老者果然是當初在“天命異館”替他們兄弟倆相過命,聽妲己曾經說起他已經到了西岐,而耀陽與西伯侯姬昌卻始終都找尋不到的姜子牙!
倚弦看著幽雲的如花嬌顏與盈盈笑臉,心中一熱,脫口道:“你笑起來很美,平常應當多笑些才是……”話方出口,倚弦就已經後悔,暗自責怪自己怎能如此輕薄。
幽雲卻是坦然處之,又自一笑,點頭道:“我會的!”
自古以來,最難消受美人恩。聽得耳邊的軟語溫情,倚弦心中一蕩,波瀾情緒如同浪翻潮湧而起,但卻又倏然想起與自己宿世情怨糾纏的倆姐妹,以及捨身相救之情,婥婥的傷心,恆恆的失望,他心中一疼,茫然失措之感油然而生,竟自怔怔的說不出與佳人的離別話語,彷彿是生怕就此一別,便再無相見之期。
幽雲見他雙目柔情似水,隱含不捨離去的悲情,不禁心中也覺一陣惻然,但知此時應以大局為重,當下幽幽一嘆,道:“你安心去吧,我的傷勢已經無礙,我……”說著言語一頓,一團紅霞浮上嬌顏,“我……會在崑崙蟠桃盛宴上等你!”言罷,她依依不捨地望了倚弦一眼,白衣蝶舞,翩然飛身離去。
倚弦不自主地踏前兩步,伸出右手想要將那遠去的絕美身影留下,卻忽然頓在那裡,傻傻呆住了,心中思緒跌宕起伏,始終無法平息下來。
突然間,一聲嗤笑將他驚醒,倚弦眉頭一皺,心中暗歎一聲,轉身望去,不是土行孫那廝還能有誰,當下兩步走到他身邊,就像當初對付耀陽一般,在他頭頂狠狠鑿了一個暴慄,哼道:“笑什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