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好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敢問大將軍,不知現在地方西岐的形勢如何?”
此次本是為了攻打西岐而來,倚弦身為監軍想知道西岐狀況也是很正常,虎遴漢當然不會有什麼懷疑,點頭道:“龍使節,這事的確應該交代一下。侯爺說得沒錯,西岐實力果然不可小覷,據探子回報,短短三日內,西岐軍已經將崇侯虎大軍迫退數十里,成功與‘伏龍山’的南宮适會師。崇侯虎受挫,因西岐大軍已經集合,戰車糧草齊備,實力大增,所以只能暫時退守金雞嶺,與‘伏龍山’、‘東吉嶺’、‘望天關’三線一體的西岐軍成了僵持狀態。”
倚弦故意皺眉道:“這樣的話,西岐的防守豈非更加穩固,對我們是十分不利啊。”
虎遴漢搖頭笑道:“本來是這樣沒錯,以西岐的渾厚實力而言,一旦重新站穩腳跟,有了足夠的時間調整兵馬,即使最後我們能勝,我軍也會有極大損傷。但是這次不知是否連老天也在幫我們,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金雞嶺’和‘望天關’吸引,卻沒有想到此時西岐卻突然後院起火,被一批鬼方國勁旅所襲,沒有防備的西岐措手不及,首尾難顧,他們現在可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這鬼方也真會挑時機,更何況此次還有我南域大軍加入,本將必讓西岐吃個迎頭敗仗。”
倚弦心中一沉,但還是擠出笑容道:“那我軍應該是乘勢進擊?”
“這個當然!”虎遴漢大笑道,“雖然那個崇侯虎架子很大,只是遣了一個探兵來派令,但看在局勢的份上,我們不跟他計較!”
倚弦趕忙問道:“崇侯虎派令什麼?”
虎遴漢道:“他派令我們務必要快些行動,火速繞道趕往西岐後方,全力助鬼方攻打西岐城!”
倚弦從前在朝歌做下奴的時候就聽說過崇侯虎的劣跡,此時再聽虎遴漢對於此人傲慢乖張的描述,心中更是厭惡,道:“這崇侯虎是典型的小人得志,根本不必理會,凡事只要有利於南域,大將軍忍一時委屈又有何妨。”
言罷,倚弦心中卻有些異常失落,如果不能參與“金雞嶺”前線的戰場,他恐怕很難愈漸耀陽,但現在如果改道西岐的話,他身為監軍,更有等待紫菱調兵前來的要務,豈能脫身前去兄弟相見呢?
“這話說得不錯。”虎遴漢讚道,“沒想到易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沉穩大度的風範,實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彥,濮國有你為臣真是大幸。”虎遴漢一席話說了出來,一旁的將領也跟著附言讚賞。
這些客套話倚弦自是不會當真,當即笑了笑謙讓道:“龍某哪能跟將軍相比,有很多地方還得向將軍請教!”
虎遴漢對倚弦的謙遜甚是受用,微笑道:“以使節現時的才能,遠勝本將當年多矣,若是再到了本將這般年齡的時候,隨著閱歷與成就的增長,恐怕封侯拜相也未必不可能!”
“將軍謬讚了!”倚弦將話題扯回來,道,“將軍乃南域支柱,豈是倚弦所能比擬的?相信此次攻打西岐,必能大勝而歸。”
虎遴漢很有自信的說道:“如果是在往日,以西岐的強盛,即使給本將二十萬兵馬,本將也不敢輕易言勝,但此時卻是今非昔比。崇侯虎大軍在金雞嶺對它虎視眈眈,拖住了西岐大部分兵馬,而鬼方又突然偷襲讓西岐前後難顧。縱算此時僅憑這三萬兵馬,便足以讓西岐大敗。”
倚弦試探著道:“聽聞西岐的那個大將軍南宮适是個經年老將,才能非常,威名更不在殷商第一將‘飛虎軍’統帥——武成王黃飛虎之下,將軍此次也不可大意啊。”
虎遴漢哈哈大笑道:“不錯,南宮适的確南征北戰、經驗老到,乃是八百鎮諸侯將領中唯一與我齊名之士,非常不易對付,不過這次我們的對手卻不是他,所以實在無須太過擔憂。”
倚弦不由訝道:“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