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些都弄好之後,心寶拿著“繩子”朝著房間四處看了看,突然走進床邊,將“繩子”綁子床腳,綁緊,然後將另外一端從窗戶放下去。
轉身對著站在一旁不作聲的青竹,吩咐道:“我等會兒下去時,你要製造噪音,不管說什麼都好,要很大聲,還有,你也可以去木桶裡洗澡,反正都已經備好了,不洗白不洗,是吧?洗時順便將水弄的很響,至少要蓋住我下水的聲音,明白嗎?喔,對了,記住要將那根‘繩子’收回來,免得有人看見,到時就穿幫了。”她要做出洗澡的樣子,是要告訴那些暗衛,讓他們不能隨便亂看、亂聽。
雖然子麒是答應了她,不讓暗衛進紫閣,但她不能保證,現在,紫閣裡沒有暗衛。以防萬一,做些準備還是好的。
她做了這麼多準備,不能功虧一簣啊。
見青竹明白的點了點頭,心寶便抓著“繩子”踩在椅子上,準備翻窗了。
見小姐對著自己眨眼,青竹心領神會地大聲說道:“小姐,你說莊主怎麼還不放你出去啊,是不是你做錯什麼事了?讓莊主罰你禁足這麼久?”
反正小姐說了,不管說什麼都行,只要能掩護她逃出去。
“噔”一腳踩空的聲音。
心寶抓緊“繩子”,瞪向青竹,咬牙回道:“不知道。”
說的這是些什麼話啊,害她差點沒抓好,掉下去了。
青竹瞧見,吐了吐舌,她不是故意的。
心寶再瞪她一眼,便抓著“繩子”往下降。
那一瞥的意思,青竹看懂了,小姐在說,這次放過自己,下次,可就……
青竹見小姐的頭已經看不見了,更大聲地喊道:“小姐,你這件衣服又丟的滿地都是,洗個澡而已,弄的這麼亂,害奴婢收拾半天。”邊喊邊朝著木桶走去,一邊走一邊脫外衣,帶到屏風後面,才將裡衣都脫了,一把跳進木桶裡。
撩起水花,又大聲說道:“小姐,舒不舒服啊?水燙不燙?要不要奴婢去打點冷水調一下。”
“小姐,你怎麼不回奴婢啊?是不是舒服的睡著了?”
此時掉在牆壁的心寶,聽著青竹的話,咬牙切齒,早知道就教她說哪幾句話了。
但此刻不是管這些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往下降。雖然腳底已經觸到水了,但是不能往下跳,不然會弄出響聲,只能慢慢的,待身子大部分都泡在水裡的時候,她才鬆開“繩子”,開始遊了起來。
……
在東街市井中間,有間院落名叫“無名宅”。
這間院落圍牆極高,外面看來十分平常,也很破舊。剛開始有人對這所院落很是好奇,特別是那個匾名,怎麼有人將房子叫做“無名宅”呢,任何人都有姓氏的。但是看它外面很破舊,又沒看到人出來,以為這房子鬧鬼,便不在對它好奇了。後面大家來來往往間也不會朝它望去一眼。
雖說外面看來很是平常,但門內卻是別有洞天。雕樑畫棟,飛閣流丹,院中遍植青竹,間或點綴一棟涼亭,一座假山,處處好似自然,卻又匠心獨具,寂靜清幽,遠遠的隔開了市井中的喧囂之聲。
其中有一座涼亭,掛滿了淺藍色帷帳,時不時地隨風飄散,從空隙中看到裡面坐著兩個年輕男子。
一人紫衣,一人黑衣。
此兩人正是冷血跟赤烏。
“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冷血喝完一口茶,問道。
之前在無影巷中救了冷心寶,得知那些殺手竟是柳藍派去的,所以他讓赤烏特地去查清事實,免得聽那人的一面之詞,冤枉了人。
順便讓他派人將當時的領頭人抓了送去總部嚴律堂,交給他們依法辦理。
看來,他不在盟裡的這段日子,盟裡都有人造反了,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