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莫之城怒道,葉鈴蘭卻不顧,一步步的走上前,靠近白宇晨,那男人眼裡的歉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是冷峻的神色。
接著,葉鈴蘭噗咚一聲跪下:“我跪,讓我跪……”她的聲在顫:“白宇晨,我跪,你放了……我的……曉遲……”她嗚咽著,白宇晨皺眉,緊緊拉著那根繩索,孩子的嘴被膠布蒙著,哭喊不得,葉鈴蘭的心被鑽成一團,可莫之城拉著她:“起來,我讓你起來!”
葉鈴蘭不顧,一步步跪著上前,
“你別過來,葉鈴蘭……”白宇晨攔下。
莫之城從身後摟抱過她身:“起來,”葉鈴蘭搖頭,深睨著眼前的男人,哭著喊了聲:“宇晨哥……”
白宇晨一怔,
“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喊你,我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我、葉少、還有你,在南方孤兒院的那個被我們稱為秘密的地方,我們三個人結義金蘭,我當時……就是這樣跪著,對天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一直銘記在心,我不奢求達官顯貴,只重一個‘情’,一個‘義’。於是,在我大學畢業後第二年,你找到我,與你一起助葉少,籌劃奪回葉氏的計劃時,我毫無推辭。這些,你都忘了嗎?這場你死我活的戰役,從一開始便是錯誤的開始,我們一錯再錯,為何還要繼續走上不歸的道理。”
“葉鈴蘭,”白宇晨斥道,女人句句動情,他心裡不是未有感觸,當他選擇這一步,就斬斷了自己的退路,不準回頭,可女人的眼淚浸溼了那蒼白的面容:“你比誰都清楚,我留在這個世上……的日子寥寥無幾,不要讓我……繼續痛苦,”
“別說了,葉鈴蘭,別說了……”他瘋狂的捂住耳,那繩索一鬆,孩子的身體在懸空中搖搖欲墜,葉鈴蘭驚怖的睜眸:“宇晨……”
“你別說了,葉鈴蘭,我這四年來被莫之城趕盡殺絕,已逼的無路可走,要怪就怪這個無情的男人!”他怒斥,將矛頭指向莫之城!
可莫之城輕輕將葉鈴蘭拉扯起身,他扳過她身子,手指拂過她凌亂的淚水,堅定的望過她,眼裡鋪瀉著一往如既的柔光,那神色裡彷彿放下了一切,彷彿在訴說,如果要死,他們……一起死,他笑了笑:“白宇晨,你覺得你苦嗎?這四年以來你苦嗎?”話雖告訴白宇晨,可他目光卻仍睨著手裡的女人:“我也曾以為我父親被葉世華和白遠州弄死,我母親受盡輪1奸之苦的那一刻,我痛不欲生,我八歲便已流浪街頭,我懷揣著那顆復仇的心,吃盡冷嘲的苦頭,熬到這一刻。”他平靜的說下,再談起那段灰色的過往時,不覺釋然:“我以為那是我人生當中最黑暗痛苦的時候,直到我不惜手段的利用這個女人,直到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我,直到她不顧生命危險為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才……徹底明白,她離開的那四年裡,才是我最痛苦的時日,我用理智與忙碌來遮掩一顆落寞而空洞的心,我在人前風輕雲淡,每個深夜卻嚐盡孤獨的滋味,因為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明明我可以選擇撥開過往重重的迷雲,我卻放棄了!你知道何為無間道,”
莫之城一字一句說下,當他轉身,看著白宇晨時,已撲捉到他眼中漸浮的猶豫,還差一點,就差一點,他目光瞥望過男人身後,一若隱若現的身影,莫之城意識到,警方已開始行動,他不覺提起警惕,靜靜的說下:“那是八大低地獄之中,最苦的一個,被打入無間地獄的,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莫之城,你……”
“他們在無間地獄之中,永遠沒有任何解脫的希望,除了受苦之外,絕無其他感受。白宇晨,我這四年以來,就是陷入這樣的痛苦,無法脫出,不得翻身,因為利用這個女人的重情重義,我放棄了幸福,卻要永遠在地獄中受苦,作為生前窮兇極惡的報應!”
“……”
“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