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要剋扣討嫌呢?
大方花郡王的錢,替自己賺個好人緣,這才是明智之舉嘛!
常如初若是正室大娘子,嫁過來和郡王共享財富,剋扣後院用度合情合理。
可她只是小妾,這錢又省不到她的錢包裡,為啥非要做反派吝嗇鬼呢?
江月白更慘,只有一道素菜、一碟鹹菜,米還是糙米。
郡王府下人都吃粳白米,常如初卻給小妾同事吃糙米,擺明就是欺負人!
最氣人的是,常摳門還振振有詞,說陛下提倡勤儉節約,宮裡娘娘的用度都要減半,更何況是郡王府的女眷。
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唱高調是一把好手!
可宋暖暖不吃這一套。
宮裡娘娘每頓吃幾個菜、每月做幾件新衣裳,和她有個毛線關係!
男人若覺得三宮六院、三妻四妾費錢,就守著吝嗇鬼真愛過日子,把其他女人都遣散了唄!
“與其用度減半,不如讓郡王把我打發走,豈不更省錢!”這委屈日子,宋暖暖一秒都不想過:
“這兩道菜我無福消受,請常姨娘端回去,留著分八頓吃吧!”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常如初怒不可遏地撂狠話:
“我要去告你的狀,說你奢侈成性、囂張狂悖,讓郡王把你趕出府!”
宋暖暖鄙夷一哼——
告狀,多麼幼稚且拙劣的手段。
還太后的親信呢,水平比幼兒園小屁孩強不了多少!
不過,有這位新寵挑唆,郡王應該會放她走吧。
想到這裡,宋暖暖只想仰天長嘯——
噢耶,終於自由了!
家當收拾起來,懷揣銀票,手提金銀,她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正在這時,紫蘇過來傳話:
“側夫人,您父親前來拜訪,郡王請您過去。”
聽到這話,宋暖暖嗨上天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谷底——
不要臉的渣爹,登門準沒好事!
“你爹,是開小藥鋪的奸商吧”,常如初抓住機會,刻薄地貶損道:
“他這次過來,該不會是想打秋風吧!還是你那位好妹妹又勾搭了什麼人,惹出了麻煩…”
啪!啪!
宋暖暖果斷出手,左右開弓,給了常新寵兩個大大的巴掌。
子曰,與其內耗生悶氣,不如發瘋扇耳光!
對手秒變河東獅,常如初徹底懵圈,楞了十秒才回神:
“你…你憑什麼打我!”
宋暖暖將瘋癲進行到底:“你嘴欠人更欠,活該捱打!”
“小賤人,我跟你拼了!”說著,常如初就一臉兇相地撲了上去。
她以為,這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打。
萬萬沒有想到,宋暖暖靈敏地閃身一躲,順便抬腳一絆。
結果,常如初摔了個狗吃屎,爬都爬不起來,狼狽地捶地痛罵:
“姓宋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宋暖暖只甩下一聲呵呵——
她馬上就要卷銀票卷離府,日後天地廣闊任逍遙,這輩子都不會跟常吝嗇再打照面!
怎料來到修遠齋,刺激又多了一重——
來的人不止有渣爹宋福貴,還有宋蔓蔓和高大勇!
他們三人為什麼會在一起?
宋暖暖的腦子轉了三圈,都沒想出可能的原因。
“哎呀呀,乖女兒!”宋福貴忙不迭地迎上來,油膩的肥臉上堆滿了諂笑:
“你如今貴為側夫人,一身的富貴氣派,爹都快認不出來了…”
“別講廢話!”宋暖暖面冷如冰,甩動寬大的袖子,和渣爹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