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個,受災者不計其數。”
眾人聞言,臉色紛紛變化,之前幾分僥倖消散殆盡,一時間憂心忡忡,惶惶難安。
水神廟角落站著幾人,為首者是一位貴公子,錦衣玉袍氣象不凡,帶著幾名僕從。不同於其他人,他手持摺扇神色鎮定,不時抬頭看一眼,香火繚繞下那模糊不清的水神雕像,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嘲諷。
突然,廟門從外面開啟,一時風聲雨聲,夾雜著濃重陰寒溼氣,頓時湧入廟內,燃燒取暖的篝火,被吹的獵獵作響。
眾人一驚,急忙抬頭看去,便見廟外進來兩人,一前一後皆手持雨傘,是位年輕的先生,身後跟著一名婢女。
‘這麼大的雨,他們如何過來的……’這念頭冒出,很快又被放下,如今性命攸關,人人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理會旁人。
隨著殿門關閉,風雨聲暫時被隔絕在外,那位年輕先生拱手道:“大雨之日趕路,恰好來到此處,暫時躲避一二,打攪諸位了。”
趙泗水猶豫一下,還禮道:“這位先生客氣了,你我皆是過路人,暫時停駐水神廟而已。”
他伸手虛引,“外面天寒,我們這升起了篝火,還有煮好的粥飯,先生若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取用一些。”
年輕先生想了想,道:“那就打攪了。”他與婢女上前,站到篝火旁,自有旁人送來碗筷。
此人似乎,很少有外面行走的經驗,並未過多考慮,便低頭喝了幾口,笑道:“粥煮的軟爛,很好喝,多謝這位大哥。”
趙泗水勉強一笑,“在下趙泗水,是商隊的領頭人,因客棧滿客暫住於此,這些都是我本家的兄弟,四下混口飯吃。今日雖是萍水相逢,但得遇先生便是緣分,您不必客氣。”
年輕先生拱手,“在下羅冠,這是我的婢女。”
“見過羅先生。”趙泗水拱手行禮。
過了一會,趙泗水被商隊之人喊道旁邊,有同族兄弟皺眉,“大哥,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陪著那位先生閒聊?我感覺不太好,咱們必須想辦法,不然恐怕都要葬身在這府城。”
剛才,王夫人所言城牆抵禦洪峰之言,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他們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當然知道洪峰的厲害,一個浪頭就是數丈高,再堅固的城牆,又能擋住幾次衝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趙泗水皺眉,“小聲點!”他餘光看了一眼,那位先生與婢女,見他們並無反應,這才鬆口氣。
“這位先生……非尋常人,你們不得冒犯,我觀水神廟後面,有堆積的木柴,你們去尋一些粗壯的,再取繩索來,一旦水勢失控,便將自己綁在上面。至於貨物……”他面露心疼,咬牙道:“該丟的都丟了,人在才是最重要的,聽到沒?”
“是,大哥!”
商隊幾人不動聲色,向水神廟後面摸去。
趙泗水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位先生,如今狂風暴雨,氣象駭人,剛才他們主僕推門進廟,身上卻沒被打溼半點。
雖說是持傘而行,可這般天氣下,打傘與不打傘,又有什麼區別?趙泗水懷疑,他遇到了行商老人口中,所說的一些奇人,他們看似其貌不揚,往往有著驚人手段。
更何況,這位先生與他口中的婢女,那舉止氣度,一眼望去便是不凡。今日困絕之境,他們突然到來,莫非便是一線生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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