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開了一對沉重的眼皮,周圍的光線還是很低,而就在她面前不遠處,映入她眼底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腳踩在躺在地上的刀疤臉男人的胸口手,舉著殘破的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刀疤臉男人的頭上。
光線太低,她看不清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長什麼模樣,甚至是看不清他穿什麼衣服,她只能看見他兇狠的動作不帶一絲猶豫的果斷,冷酷得像是不近人情,以及,聽見了刀疤臉男人慘叫的聲音。
這樣的迷迷糊糊清醒沒有堅持多久,很快,她的眼皮又疊合在一起,再一次的無力陷入昏迷……
看腳下的刀疤臉男人已經頭破血流,嘴角有鮮血汩汩湧出,狼狽得好似再繼續打下去,他就會丟失性命的樣子,身姿筆挺的男人這才扔開手中殘破不已的椅子。
腳從刀疤臉男人的胸口上收回來,他眯起幽涼如蛇一般的眼眸,“這些都是你欠我的利息,回去告訴那位主人,接近莫厲琛還是別再找像你這麼蠢的人來,免得什麼動作都還沒有,就先被莫厲琛擊敗得潰不成軍,對這個女人下手,你真的太蠢。”
刀疤臉男人吐出一口鮮血,森沉而憤怒的視線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比起南宮薔,這個女人,才有更好的利用價值。”身姿筆挺的男人低涼勾唇,轉身走到藍希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提起來放到懷裡,幽涼如蛇的眼,盯向躺在地上的刀疤臉男人,“回去告訴他,要是真的聰明,還是別對這個女人下手比較好,不然,我可猜測不出莫厲琛知道後,反應會是怎樣的。”
扔下這句話,身姿筆挺的男人,打橫抱起昏迷中的藍希,邁開了修長的腿,徑直越過刀疤臉男人,走了出去。
刀疤臉男人憤怒而陰沉的視線,直直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卻偏偏,什麼也做不得,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懷裡的女人離開。
他冷冷低咒一聲,一拳用力砸在地上,本就凶煞的臉,更為陰沉而充滿仇恨,“哼!楚修,若不是看在你的作用太大能為我們效力的份上,現在淪得到你來對我猖狂?”
想到曾經這個男人在自己臉上劃的這一刀,他內心更恨了。
可偏偏什麼也不能做,只得吞下這股怨氣,因為,這個男人,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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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婚禮的莊園內,四處燈光明亮而彰顯尊貴,晚上八點,此刻正在舉行著熱鬧無比的晚宴。
外面的草坪上,一對對身著隆重晚禮服的男女,邁著輕妙的舞步,悠揚而動人的音樂更為這一刻增添了說不盡的浪漫情懷。
這麼充滿美好而溫馨大氣的一面,與之方才,形成天差地別的一面。
把懷裡的女人扔在別墅較為暗沉的牆角邊,讓她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男人起身,頭痛的撫額搖頭,“真是傷神,最近好事做得好像有點多了。”
隨即,勾唇一笑,俊美的容顏,滿是漫不經心的又悠然無比的笑意,“所以,你就在這裡待著,至於有沒有人能在這個角落發現到你,看你運氣,好事做多了我內心也會不安的。”
說著,他轉身,揚了揚手,“祝你好運,最好是別被不該發現的人發現了,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偏僻的角落裡,藍希無聲昏迷坐在地上,對於外界,絲毫感知不到,頭上的鮮血雖不流了,卻也凝結住了她的頭髮,白皙的禮服此刻亦是髒亂不已,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島農匠劃。
男人從拐角的角落走出來,目光下意識掃了周圍一圈,見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這裡,他唇瓣劃開一抹靚麗弧度。
不緊不慢的脫下身上沾染了鮮血的西裝外套,他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這才繼續邁開腳步,走到明亮之地。
泳池邊,擺滿了糕點水果食物,蓋著純白色桌布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