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道了聲“是”,只當免費看了一出好戲,笑了一場,無甚損失,這就又恢復了先前的和樂氣氛。
唯有韋妃獨自悶悶不快。感覺自己被下了面子,好像又不是的。
就是跑去和皇帝告上一狀,皇帝也多半會說她斤斤計較,連個小孩子的玩笑話都不肯放過。
這就越想越覺窩囊了起來,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劉彩弄給她侄兒當媳婦。
和韋妃一樣悶悶不快的,還有剛剛還很歡樂的劉彩。
話說,裴金玉扯著劉彩一出了眾人的視線,就撒開了手,同她各走起各的。劉彩,心想不扯著就不扯著,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就是她朋友的臉色貌似不怎麼好。
裴金玉的臉色的確很臭,她實在是討厭這樣的場合,也很討厭自己做出如此的應對。
那韋妃打的是什麼主意,她一眼就可以看到底,若是換了旁人她自可以理也不理。可這劉彩,她們不是說過了要做朋友!
既然韋妃打的是她朋友的主意,那麼她挺身而出就是理所應當。
但是挺身的方式實在是有夠她糾結的了,如此裝小充嫩,蠻不講理,真的好!她也就只能仗著有身份,仗著年紀小,說出這樣的話來才不會被人當真,不過是當作了笑話一場。
唉,委實是心塞不解釋。
可不這樣,又不能跟韋妃和皇后硬著幹。
裴金玉的心裡分的很清楚,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萬萬不可。
譬如上回得罪了太子妃,她大不了回去和太子一哭二鬧三上吊,卻是萬萬鬧不到皇帝跟前的。就算是太子,堂堂一國儲君,也萬萬沒有為了婦孺的事情就跑到他皇帝爹跟前告狀的。
可韋妃就不一樣了,她是分分鐘鍾都可以哭倒在皇帝面前的人。
不止這樣,連她都聽說了韋妃很會哭,聽說皇上都懼怕。
所以說,這事一定不會這麼結束。
裴金玉不無擔心地看了看劉彩,“你……”
原本有些蔫蔫的劉彩頓時睜大了眼睛。
裴金玉道:“你不是想去我府上進學嗎,你爹孃可會同意?”
劉彩頓時拍著胸脯道:“他們肯定會同意的。”她撒潑打滾也是很在行的好嘛。
只見裴金玉嚴肅地點了點頭。
壞了,接下來該說什麼?
劉彩那雙睜大的眼睛還直直地盯著她看,一臉的“咱們好好了解了解”的表情。
裴金玉為了照顧小姑娘的情緒,很認真地想了想道:“去我府上進學,不止學文,還得學武,最好要穿男裝。”
劉彩點頭如搗蒜,答得乾脆:“好。”
“嗯……還有,裴吼吼有孕了,裴小虎和裴吼吼不能關在一起,只要你不在它們吃食的時候去招惹,它們還是很溫順的。”
劉彩實在是無法想象老虎溫順的模樣,可她閨蜜說溫順就一定是了,重重點頭,保證道:“我肯定不去招惹它們。”也得她敢去啊。
就見裴金玉又嚴肅地點了點頭。
壞了,這次真的沒話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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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會聊天的裴金玉,和歡喜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劉彩,一塊兒到了校場之上。
這時,第一輪的比賽已經結束。四十二個兒郎不分年紀,不分品級,抽籤分組,勝負已定,如今只餘了二十一名兒郎,準備進行第二輪的比賽。
其中武陵七子被淘汰了三人,第一個就是老大譚中秀,反正這貨主攻的是醫術,就算是被淘汰了也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另外的兩個就是老六劉如松和老七裴寶,滿場子就屬他倆最小,恰逢與之對壘的還是滿場的兒郎裡頭最大的兩個,都做了爹的。兩廂一比較,完全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