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是院內認得人時,立刻來了精神,當即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又是那賤貨勾來的野男人!”
嘴裡罵著,就要轉身去找那小女孩。
可小女孩極為機靈,趁著這個機會早就跑回了家裡,老嫗膽子再大,也不敢真衝到別人家裡去搶東西,只能是將怒氣向著莫十里撒去。
但是,莫十里更機靈。
等到老嫗轉身找莫十里的時候,早沒人了。
這下把老嫗氣壞了。
嘟嘟囔囔地罵個不停。
賤貨、野男人之類的詞語層出不窮。
罵得髒就不說了,還沒有重複的。
等到罵累了,這老嫗在院裡東看看西瞧瞧,發現沒人注意她時,目光就盯上了又一家的蔥了。
為了儲存方便,蔥是成捆成捆堆放在窗臺下面的。
抽一根,根本看不出來。
老嫗快步走過去,上頭就拽。
可就在她手指才觸碰到蔥的時候,就聽到一嗓子——
“偷蔥了!”
“有人偷蔥了!”
這一嗓子極高,且響亮。
做賊心虛的老嫗嚇得轉身就跑,但是慌亂間,還摔倒在地,嗑到了僅剩餘的兩顆門牙,那叫一個疼,但是老嫗根本顧不上這些,捂著嘴就竄回了屋裡。
關好門,透過窗戶,悄悄看院內的動靜。
然後,她就看到剛剛那年輕人笑眯眯地站在大院門口,正衝她比劃著口型。
她看得分明,那口型是:
東家長西家短,三隻蛤蟆四隻眼。
這是在罵她長舌婦啊!
老嫗氣得七竅生煙,拎起笤帚就衝出去了。
可惜,莫十里再次消失不見。
這一次,老嫗不幹了。
莫十里找不見。
這老嫗就堵在了小女孩就門口,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半掩門做生意的,勾引的野男人欺負起我這個老婆子!”
“生的孩子也是個野種!”
“你們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誒呀,可憐老婆子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好人吶!”
罵著罵著,老嫗婆笤帚一扔,就這麼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吼起來。
這次動靜可就大了。
後院那些沒有上工的人都出來了。
洋洋灑灑的十幾號人圍在老嫗婆身邊看熱鬧。
老嫗婆越發的起勁了,開始添油加醋地說屋內主人大半天的勾引野男人回來,還欺負她年老無力,將她推倒在地。
總之是胡說八道,潑髒水。
身為親歷者的莫十里,早就知道這類人不是好東西,但是編造的話,卻也是讓他恨不得衝上去抽對方兩耳光。
不過,從周圍人的談話中,他也瞭解到大概了。
這戶人家是新搬來的。
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還帶著一孩子,還是啞巴。
但是出手卻頗為闊綽,與周圍鄰居格格不入,很自然的就被人羨慕嫉妒恨了。
再有類似老嫗破這樣的人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說成是做半掩門生意的了。
“她這做半掩門生意,也挑人了。”
“像咱們這苦哈哈,她是看不上的。”
“上次,王家小子上門,就被抓壞了臉。”
“那可不?”
“人家只招待貴人!”
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
甭管真假,就圖一痛快。
院子裡看熱鬧的那群人嘴裡開始崩出一些汙言穢語。
而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