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處跑逃命了,哪裡顧著身後,亮閃閃的大刀眼看著就砍到他後背了。曉月雙腳一點地,“嗖”地一下躍到白衣男子身前,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腕部,說:“有話好好說,為何致人死地呢?”
黑衣人的刀停在半空,他就覺得右胳膊麻酥酥的、脹呼呼的,他呲牙咧嘴“媽呀”叫喚一聲。曉月鬆開了手,黑衣人甩著握刀的胳膊,驚愕地看著曉月:年紀輕輕怎麼有這樣的功夫,這是給自己留面子了,不然一使勁自己的手腕早就斷了。他幾乎哀求地說:“英雄此事和你無關,請回避。”
另一個黑衣人餓虎撲食式揮刀向曉月砍來,曉月一個滑步讓開刀鋒,揚起左手的寶劍,劍柄輕輕地一敲砍來得刀背,黑衣人站立不住一個後仰險些摔倒。兩個黑衣人快聚到一起小聲嘀咕幾句,跑出客棧的院子。
受傷的白衣男子看著曉月瀟灑敏捷的伸手呆呆地站在那裡。兩個黑衣人跑了以後,他趕緊對著返回身的曉月深深地鞠了一躬,拱著手,感激地說:“多謝英雄救命之恩。”
曉月警覺地用右手扶著白衣男子的胳膊,好奇地問:“他們為何要殺你呀”
白衣男子看著曉月哭了起來。
曉月安慰地說:“兄弟別哭,有什麼話屋裡說。”
曉月點著了燈,白衣男子仍泣不成聲地哭著,好像有多少冤屈的事似地。
昏暗的燈光下,曉月才看清白衣男子穿的是一身孝衣。這名男子十七八歲和曉月差不多的年齡。細高的身材,白皙英俊的臉龐,高鼻樑,乾裂的薄嘴唇,兩隻眼睛在浮腫的眼皮下仍然有神。曉月心想:這是哪家的公子呀?
曉月看了看白衣男子胳膊上的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從瓶裡倒了些細末,給白衣男子的傷口上上。接著,他用一條手帕把傷口包紮好了。
白衣男子待曉月洗完手,撲通一聲給曉月跪下了。曉月扶起白衣男子說:“兄弟不要這樣。”
白衣男子哭喊著說:“恩人救我呀!”
曉月納悶地問:“兄弟別激動,到底怎麼回事呀?”
白衣男子喝了口曉月給他倒的茶水,穩了穩情緒,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白衣男子是松江縣城顏記糧店的少爺顏文彪,現年二十歲,少年時和街頭的武師學些武藝。顏文彪的父親顏樹利頭腦靈活,經商有道,顏家比較富裕。顏文彪小時候顏樹利就希望兒子以後文武全才,考取功名,出人頭地。一些門當戶對的人家想和顏文彪定娃娃親,顏樹利都婉言拒絕了。聰明伶俐的顏文彪勤奮好學,越長越出息,英俊帥氣,一表人才。顏樹利將自己的獨生子顏文彪視為掌上明珠。可令顏樹利頭疼的是顏文彪每次考試不是金榜題名,而是相差甚遠。顏樹利看著雖刻苦努力卻成績不佳的顏文彪著急上火的樣子,就下定決心要尋訪名師指點顏文彪迷津。
這日,顏樹利父子帶著僕人打算翻過鬆江縣城東面的花園山去尋訪名師。來到了巍峨險峻的花園山腳下,顏樹利一行三人看到了一棵一米多粗的枝繁葉茂的松樹。顏樹利趕緊下馬,整理整理衣襟,跪在樹前給大松樹磕三個頭,然後雙手合十,閉上眼默默祈禱,希望大松樹保佑兒子顏文彪能遇到名師。顏文彪和僕人也跟著顏樹利閉著眼睛祈禱著。
說來也巧,就在顏樹利等人祈禱時,一隻狍子跳躍著從大松樹旁跑過。“嗖”地一聲,狍子倒在顏樹利等人的身前,狍子身上多了一隻鵰翎箭。
“汪汪汪”隨著叫聲,一隻黑色獵狗吐著鮮紅的長舌頭跑了過來。這隻狗先是對著狍子狂叫,緊接著它開始對著顏樹利等人狂叫了起來。早就被眼前的場面驚嚇得睜開眼睛的顏樹利等人,站起身來就往後退,黑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