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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頁

終於,斯巴達克思很僥倖地說服了那個看門人,但是,他又在管家那兒碰到了更大的困難:年老的管家比看門人還要固執和不可說服,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在這樣早的時候去驚醒他們的女主人。

&ot;那麼這樣吧,&ot;最後,決定採取狡猾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斯巴達克思說。&ot;我的好老人家,你認得希臘文的信嗎?&ot;

&ot;不要說是希臘文,我連拉丁文的字母都搞不大清楚呢……&ot;

&ot;難道別墅裡就沒有一個希臘奴隸嗎?梅薩拉統領派我到他的堂妹處來,有一封希臘文的介紹信,難道這兒就連一個讀信的人都沒有嗎?&ot;

斯巴達克思一面微微懷著驚慌的心情,等待著回答,一面裝出一副在胸甲裡面摸索羊皮紙介紹信的樣子,如果別墅裡真有能讀希臘文的人,他就準備說那封信已經遺失了。

但是他的打算沒有落空:那個老管家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苦笑著說:

&ot;這座別墅裡所有的奴隸都逃走了……不論是希臘人或者不是希臘人,都投奔到角鬥土的軍營裡去了……&ot;

接著,他壓低了聲音,陰鬱地說:

&ot;但願朱庇特用雷火把那個下賤、可惡的角鬥士燒成飛灰!&ot;

斯巴達克思可發了火,即使他前面是一個老年人,他也真想對準他的肚子打上一拳。但是他剋制了這-衝動,向範萊麗雅的管家問道:

&ot;你在咒罵角鬥士的時候,幹嗎要把聲音壓得這樣低呢?&ot;

&ot;因為……因為……&ot;惶恐的管家喃喃地說。&ot;因為斯巴達克思以前曾經侍候過我們的太太範萊麗雅和我們的老爺偉大的蘇拉,他是他們角鬥士教師,而我們這位極其仁慈的太太卻對他很有好感。這真是她的弱點,她反而認為斯巴達克思這傢伙是個偉大的人物……她堅決禁止任何人說他的壞話……&ot;

&ot;這女惡棍!&ot;斯巴達克思用快樂的嘲諷口氣喊了一聲。

&ot;嘿,你,我的軍爺!&ot;老管家叫道,他倒退了幾步,用嚴厲的眼光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斯巴達克思。&ot;我覺得,你對我們這位極其和善的太太未兔太狂妄了!……&ot;

&ot;不是的!……我並不想說她的壞話,但是一個高貴的羅馬太太,如果竟會對一個角鬥士表示同情……&ot;

&ot;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這是她的弱點……&ot;

&ot;啊哈,我明白了!但如果你的奴隸身分使你不能批評這一弱點,那麼我這個自由人是可以批評這點的,我想你一定能允許我這樣做!&ot;

&ot;但是,這-切都是斯巴達克思的過錯!&ot;

&ot;唔,自然羅,我對普魯頓的令杖起誓!……我也認為:一切過錯都在斯巴達克思身上……我對赫克里斯起誓!只要想一想,他竟敢引起慈悲的貴夫人的同情!&ot;

&ot;是啊,引起了她的同情。這討厭的角鬥士!&ot;

&ot;的確討厭!&ot;

斯巴達克思說到這兒突然頓住了,他完全換了另一種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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