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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立在窗外窺探,表情忽喜忽悲,忽怨忽怒,互急互緩,直叫桃紅看呆了去,心道這人還罵我傻丫頭,自己卻是越來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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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琪到達東院時表情已十分自然,淺笑妍妍的與虞思雨見了禮,緊挨著她落座,目光停駐在針線盒內一塊未完工的鴛鴦蓋頭上。

她順手拿起,輕笑道,“姐姐這是在繡嫁妝?怎麼只有一個蓋頭?”

虞思雨臉紅了,搶過蓋頭低聲道,“嫁衣有繡娘幫著,這蓋頭簡單,我閒來無事便繡一繡,也好打發時間。”

虞妙琪掩嘴,戲謔道,“如此,姐姐的婚期怕是近了,妹妹提前賀姐姐一聲,只不知咱家的東床快婿究竟是哪位?”

虞思雨正缺一個聽自己炫耀的姐妹,一面羞紅了臉一面低語,“他是今科探花郎,揚州人士,父親乃鹽運使司運同方大人,雖說只四品外官,但家資豐厚更勝許多世家巨族。他自己亦被聖上欽點為揚州知州,月前已上任去了。”

虞妙琪聽得十分認真,讚歎道,“探花郎?那定然是才華橫溢,相貌超群之輩,恭喜妹妹覓得如此良人。”

自打議親以來,這還是頭一個為自己感到高興的人,虞思雨瞬間就被觸動,與她說起私房話,“姐姐謬讚,方公子確實芝蘭玉樹,俊逸非凡,但比起今科狀元沈元奇卻還是差了一點。狀元郎那長相堪稱絕世,幾能與大哥一決高低。他走馬遊街那天可把許多人都看呆了去,鮮花荷包瓜果砸的滿街都是。”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起狀元郎,凡是見過他的女子少有不讚的。當然,似虞襄那種眼裡心裡只能容納一人的卻是異數。

虞妙琪本還拿著一個鏤空香球把玩,乍一聽見被自己刻意遺忘許久的名字,手一抖便將香球扔了出去,心中存的那些算計全被駭然所取代。

門口站立的兩個大丫頭連忙跟著去撿。

她暗暗深呼吸,再開口時嗓音微顫,“妹妹說得沈元奇當真那般俊俏?”那人亦是十分俊俏的,昔年迷倒無數閨閣少女,前來沈家提親的冰人把門檻都踩踏了。這卻是事實,並非浮誇。

虞思雨掩嘴輕笑,“自是十分俊俏,聽說皇上見了他還借用一句描寫傾城佳人的詩句——夫何瑰逸之令姿,獨曠世以秀群,在場眾人無不大笑應和,他非但不覺得尬尷,反還穩穩端坐微笑點頭,又讓皇上好一番讚歎,當即就賜他藏青官袍,位列翰林院侍讀學士,省了四年外放直接做了京官,當真是聖眷優渥!”

提及狀元郎的軼事,誰家女兒都能說上幾句。

這行為舉止風儀氣度,越聽越像那人,虞妙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抖著手灌了一杯熱茶,繼續追問,“姐姐可知他是哪裡人士?”

“是個極遠極遠的地方,我恍惚聽人提了一句,現如今卻是忘了。妹妹若是急著知道,姐姐使人幫你打聽。”虞思雨嬉笑道。

虞妙琪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也是順嘴一問,姐姐專心繡嫁妝吧,不需替我勞神。時辰不早,我這便走了。”

踩在地上時她忍不住晃了晃,頗有些頭重腳輕之感。

倘若這沈元奇果真就是那個沈元奇,他如今飛黃騰達平步青雲,也不知會如何對付自己,畢竟自己拿走了沈氏的救命錢。他要是向旁人透露一句半句,自己在京城還怎麼立足?!不不不,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不一定就是他。他已經簽了死契入了奴籍,怎還有資格參加科舉?

不可能!

心情幾番起伏糾結,虞妙琪深吸口氣,跑去找林氏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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