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冷冷瞪劉穎哲一眼:“你怎麼就確定你堂妹是他人殺害?有證據嗎?”
劉穎哲微微抬著下巴,顯得有些高傲:“哼,這還用說麼,你們政府不就是這個德行?為什麼搶屍體?那是因為你們心虛,肯定是你們公安,你們政府的人害死堂妹的。”
劉羽沒法反駁,東文區公安和政府豬一樣的行為,著實落人口實。
“沒話說了吧?”劉穎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打著幫助我們的旗子,跟東文區的警察狼狽為奸,玩黑白臉的把戲,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們劉家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誓死要為堂妹討回公道,你們這些貪官,必須付出代價!”
劉羽有狠狠抽他一耳光的衝動,你他媽什麼鳥德行?我好心變驢肝肺了?可這關口打人,那再是理也變成沒道理。
劉羽陷入了被動,劉曉梅家人和一干親戚目露警惕和怒意,抱著不淺的敵意。
謝大奎額頭青筋直跳,錯非劉羽在場,他早把這小子抓了!
就在氣氛變得凝重時,一個十**歲的男孩,騎著電動車停在劉曉梅家院子旁,有些畏懼的看看滿地的警察,車也不下,慌忙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有小鎖的本子,遞給劉父:“劉伯父,還認識我吧?我是劉曉梅同學,去年拜年來過你家……對不起伯父,曉梅的死我很難過,我也沒想到她會自殺,這是她自殺前天給我的,要我找機會遞給你。”
放下東西,男孩開車便走。劉父看著盒子,眼熟道:“這是曉梅的,她去年生日我送的。”
當著面,劉父扭開了小鎖,從內裡掉出一封信,劉父展開一看,駭然失聲:“是曉梅的遺書!”
劉羽心頭一凜,既然有遺書,那麼劉曉梅就是自殺了。
湊過去一看,劉曉梅在信中說,她高考落榜,對不起爸爸和媽,而且要復讀,壓力非常大,這麼多年高壓學習,她再也受不了,希望爸媽原諒她的不孝。在信封中,還夾著她暑假在酒店打工的工資,一千八百塊錢……
原來,劉曉梅家人對她期望很高,劉曉梅平時成績也不錯,經常名列前茅,可家人的過分期望成了她的精神壓力,終於,高考失利,落榜後,家人動輒冷眼呵斥,這讓精神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劉曉梅更加遭受打擊。在出事的前一天,劉曉梅因為下班後跟同事逛了一會街,回來晚了沒溫習功課,就被劉母批評,說了一些難聽話,劉曉梅氣不過,終於生出了輕生的念頭。
劉羽忽然想到劉曉梅的遺像,那平淡神情中的淡淡憂鬱,是否就是精神壓力過大的徵兆?望子成龍是好事,可期望太高,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事情真相大白,劉羽回頭狠狠瞪謝大奎一眼:“告訴你們人大主任,腦子糊塗了就滾下臺,少在這無事生非!”
謝大奎滿頭冷汗,事情真相也出乎意料,跟人大主任的兔崽子毛的關係都沒,是高考失利,心理壓力過大。饒是謝大奎對人大主任也生出一絲不滿,靠,你腦子不好使了,換一個靈活點的好不,搞得我們東文公安跟土匪似的,盡捱罵。
這讓人好氣又好笑的烏龍事件算是告一段落,然而,劉穎哲似乎被這封遺書狠狠抽了一耳光,非常不甘心,攛掇道:“大伯,你別傻啊,曉梅的死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我們去區政府討說法,大家團結起來,人多力量大,為曉梅討公道!”
劉羽氣得不行,壓不住火氣,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怒道:“你還是不是人?曉梅死得多慘痛,多可憐?她才十九歲啊,你拿著她的死當工具,讓曉梅的親人跟政府鬧,你有良心嗎?曉梅地下有知,她能安息麼?”
劉羽這一打人,劉家人倒也沒生出別的情緒,本就理虧,鬧了半天,是自己害死的曉梅,再加上劉穎哲在這煽風點火,擱在人心裡也不是特舒服,拿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