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之二:告訴我回家的辦法。
對此藍眼睛始終保持沉默態度,我將她的沉默態度自動歸結於預設——當然,除此之外我也別無他法了。
雖然我有把握說“啊,你要殺我早就殺了”,但那也確實屬於了謀殺未遂,我不知道我和她的經歷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出現了分支,我可摸不清她的情緒。
所以現在,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好吧。讓我們往王都前進吧。”
因為藍眼睛分了一隻眼鏡給我,自然讓我加倍認識了我們所處的不知名環境。這裡是那座無名氏山的山腳下,我抬頭試圖望一望山頭,啊,果然是傳說中的一片霧氣裊繞,霧氣的背後掩藏著濃濃的神秘感,神秘感的背後,自然是最具有神秘氣息的傳說中的邪教組織。
說來可笑,我被莫名其妙地抓去當翻譯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始終沒有把邪教組織的內裡結構摸透——簡單明瞭的說是因為我的路痴水平,以及我的囚犯身份。
在我心神盪漾了這麼長的時間,藍眼睛始終沒有動靜。
我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她。
她狐疑地看著周圍。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眨眨眼睛可愛又靈動地看著她:“你迷路了?”
藍眼睛的頭低下了。
我再眨眨眼睛可愛又靈動地看著她:“你沒有備馬?”
藍眼睛的頭更低下了。
那她是怎麼來這山的?飛來的?我面無表情地拽著她:“那我們還是去找農夫樵夫或漁夫吧。”
這算什麼?這是上天在愚弄我,在接二連三地告訴我我的不可靠麼?
“那可不行哦~”——蘿莉的聲音俯衝下來,像是撞了地一般,黏答答地到一起去了。
蘿莉和一團人影從天而降了。
礙於左眼睛的模糊,我直接用藍色的右眼睛觀察來人——單獨來說,來人是理所當然的來人,狐狸——很理所當然,我和藍眼睛拉拉扯扯地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他沒有發現我的失蹤也難。蘿莉——更理所當然,她當然不會黯然地被踹下來過後,就順著地心引力地軌跡,眼淚一路下墜悲情地說“再見了”。
可是兩人一齊的出現則顯得很不理所當然——
難道,真的是闊別多年父女的感人重逢?!
——對不起我扯遠了——
狐狸看見我和藍眼睛之後,卻也沒有絲毫的詫異——難道在這個世界裡,長得一模一樣是滿大街尋常的事情?然而更顯然的是,在看到我和藍眼睛的眼睛現狀過後,狐狸是從衣著上來判斷我和藍眼睛的。
蘿莉還是抱著她的芭比娃娃,連芭比娃娃的頭髮也是紋絲不亂的。
蘿莉笑眯眯地走上前來對著藍眼睛:“你破壞了規矩哦。”
藍眼睛的眼神不痛不癢。
蘿莉的右手,撫上了藍眼睛的腰,蘿莉的眼神居然很迷離,她說:“不過我很高興哦。”
此時此刻連蘿莉懷裡的芭比娃娃,似乎都露出了滲人的笑容。
幾乎是一瞬間,我感覺到頭皮一陣拉扯力——誰狠狠拉扯住了我的頭髮——我連試圖回頭的力氣都沒有,那種無謂的動作只會讓我損失更多的頭髮,我明明已經長時間地抱怨過換季掉頭髮頻繁的悲傷了,為什麼我的頭髮還要遭受到這樣的待遇?呃,好像穿越過來之後就不怎麼掉頭髮了?
不過依照這樣的襲擊角度,毫無疑問是蘿莉。所以這算什麼?瞬移了?
沉默了。
狐狸不說話,藍眼睛不打算說話,我背後的蘿莉我看不見她想不想說話。
我真的不能理解在這種情形之下,狐狸和藍眼睛有什麼沉穩的必要!他們更應該就時事政治針鋒相對,最終因為口角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