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離開呢。
是因為我的花啊,凋零得一乾二淨了。它們倒落在地上,我想說化作春泥更護花可是我有更多的動容——我失去了我存在的僅有的意義不是麼。
身為空殼的我有什麼樣的存在意義呢。果然只有種花吧。
連花都失去了的我。又有什麼樣的存在意義呢?
況且這個男人說他能保證我的衣食無憂。
這些都是藉口。
我啊。缺乏的只是安全感罷了。
在我伏在桌子上畫畫的時候。漸漸的我感覺不到沈和的視線了。
在我們同床異夢的時候。
在他已經兩個晚上沒有回來的現在。
我啊。在這個偌大的森林裡,在這個偌大的未知的寂寞裡。
我缺乏的,不是愛情,我恐慌的,不是沒有愛情,我要的,只是僅僅的安全感罷了。
我躺在黑暗之中,我是想過的。到了。到了終結的這一天了。
身為空殼的我啊,終於被厭煩了呢。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我睡不著覺。
於是我坐了起來,我站了起來,我穿好了衣服,我拿了沈和的銀票和碎銀。我們餵了馬,但是因為我和他共同的懶惰,馬是面黃肌瘦的,我用了一個晚上來替馬清洗身體跟它說話。
他還是沒有回來。
可是我跟馬說了很多很多話。比如說我的畫可以畫得更好看,可是似乎需要什麼工具,那工具叫什麼名字具體我也不記得了。比如說我的血很招蚊子,我討厭我的體質。比如說我很無聊。
比如說,如果沈和再不出現的話,我就要離開了。
只是到了最後。
朝陽顯現了。第一縷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啊,還是沒有回來。
番外:蘿莉自白(揭秘怎麼穿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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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自白:
芭比芭比,我的結局啊。跟所有人無異呢。
每個人的結局都是死,可是我偏偏是和藍眼睛的白檀喜用了一樣的悲傷,來面對我眼前的死亡。
那些悲傷,給了我足夠死去的勇氣。
我的悲傷明明是無關痛癢的,我的悲傷明明只會是得不到的糖,明明只會是弄髒的芭比娃娃,我的悲傷明明微不足道,可是這些悲傷在我的身體裡累計起來,讓我來面對我眼前的死亡。
我花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來走了很多很多年。我的年紀大到了我不記得的程度,曾經有誰一針見血地指出過,那不過是我的一種選擇性無視。我卻也已經不記得那是誰了。
我抱著我的洋娃娃,我站在明媚的日光之下,那些陽光零零碎碎地在我的肩膀上,連我的洋娃娃似乎都笑了起來。這些年來,這麼多年來,我在這裡的這麼長時間以來,卻是她在陪著我。
這是一個大大的諷刺。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我是蘿莉嘛,我是無害天真又淑女的蘿莉嘛。這是我扮演著的重要角色。
懸崖上的風很凜冽。懸崖底部深不見底,我站得那麼高,可是我卻也不知道這樣的深淵,會不會足夠讓我粉身碎骨。我在原地玩丟手絹,我殺了一個又一個我,可是手絹飄啊飄,落到了原地。
即使我找到了我的玩伴我的寵物,我回到了我的原地。我回到了輪迴的原點。
林緲站在我的身後。現在的她,並不是我一心想要打造的她。我在玩一款耗時的養成遊戲,我遇到過一個又一個她,一個又一個她每隔十二年出現在同一個地點——跟我一樣的十二年,跟白檀喜一樣的十二年,跟每一個穿越人一模一樣的十二年。
我似乎遇到過幾個她。第一次,我想把她打造成為我的僕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