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曜樨倒抽了品涼氣,一張俊臉抹上了熱氣。可奇怪的是,預期中尤律師的尖叫聲和怒斥聲遲遲未傳來,反倒是兩女低聲談笑了起來,他突然間恍然大悟。
是蕾絲邊啊!
現在這種開放社會,什麼樣的人沒有,他身邊就不乏同性戀的部屬。他用人唯才,只要私生話不糜爛到影響工作,他一向不會干預。
他的注意力再度拉回到羅旭暘的助理身上。“去告訴羅大律師,他應該知道在必要時我會是個多麼有耐心的人,還有……”他的話未及講完,又被另一陣笑聲打斷。
由於笑聲顯然又近了些,他用眼角餘光瞥向那囂張女。
“呵呵呵~我就說嘛,羅律師的臀部是最有魅力的地方了,西裝褲的車線有問題,這才顯現不出整個線條的美感,花個幾百塊修改一下,欸欸~我真想說吶,你的臀部可真是誘人吶~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穿可能比什麼都穿了還吸引女人。”差一點吸不住口水的垂涎樣,手很自然的往他俏臀上摸了一把。
賀曜樨看見她對另一名男子伸出“鹹豬手”,他冷然的臉上多了幾分輕蔑。
這女人是男女通吃的萬用插頭嗎?
方才是女人胸,現在是男人的臀?!她會不會太外放,不!那根本就是淫亂。可奇怪的是,事務所的人為什麼對她輕浮的舉動都不以為意?她是誰?事務所的律師或助理嗎?
賀曜樨對把婚姻當成追求利益工具的女人感冒,對這種淫亂的女人更是痛惡!嘖嘖,他尚未見識到女人的可愛,居然就先看光了女人的可惡!
“先生?這位先生?”
賀曜樨回過了神,這才驚覺他一直把視線落在那個“淫亂女”身上,而且兩人正四目交集中。
“先生,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匆匆收回了視線,反而顯得有些狼狽。
“欸,既是初次見面,你過份熱絡的眼神會讓我以為是一見鍾情呢!”
賀曜樨強作鎮靜,心中暗忖:這女人無恥的喜歡東招惹、西沾染,活似只花蝴蝶,她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調情的機會,對於這種女人他實在不必客氣。“讓你會錯意我很抱歉,可不得不說,這位小姐,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呵呵,那可真可惜!”她聞言一點也不覺尷尬的大笑,然後不請自來的大大方方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麼請問先生喜歡什麼樣的型別?”
“……”
女子左手在穿著貼身丹寧褲上的大腿上曲起中指敲著節拍。“猶豫超過三秒,先生,你喜歡的型別在你心中根本沒成形,那也就是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型別,打個比方,從一到十的數字中你無法說出自己要一或二,或三,甚至是八、九、十,那也就是說,讓你中箭落馬的那枝箭有任何可能。”
“我無法說出我喜歡的型別,不表示我不清楚自己討厭什麼。”
呵呵,他不必說她都知道他想暗示什麼。於是她先下手為強的說:“我小時候是個胖子,全身上下都圓,臉是圓的、手是圓的、肚子是圓的,從近處看身體是各種小圓所組成,從遠處看是一個大圓,那個時候我討厭瘦子,我也沒想過後來會成為瘦子,並且以瘦子為榮吶!”
這是哪門子的奇怪比喻?還是她是在暗示他,現在討厭的,以後不見得會討厭嗎?
賀曜樨懶得再理她,將視線拉回助理身上。“就照我說的去告訴羅律師。”
“是。”
助理銜命而去後,會客室一角就只剩賀曜樨和那名女子。賀曜樨拒絕和她交談的拿了本雜誌打發時間,而女子似乎也沒打算再多話,正以為兩人可以相安無事之際,他卻發現有兩道灼灼熱線正緩慢的在他身上移動。
抬起眼瞪著女子,她的視線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