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慕容千澀了無生息的模樣,靠近海邊,夜晚還是較冷,受了傷,又醉酒,那般羸弱的身軀支撐的住麼。終是有些擔憂,邁步便朝著千澀居住的小屋而去。
慕容千澀似乎並未有要甦醒的跡象,白沐夜眉目微蹙,小手扣在慕容千炎人中的位置,那昏睡的人兒終於悠悠轉醒,純淨如水的眸子似乎染上層層迷霧,許久之後方才認出白沐夜,整個身軀驀然坐起,小手緊緊抱住白沐夜的腰身,“沐姐姐……”若同委屈,若同難受,又若同有更加深濃的悲哀,慕容千澀低低的抽泣聲響起,像是要將心底的委屈和難過一次性發洩出來一樣,她哭得極為的難過。
“沐姐姐,我好難過,好難過……”女子滿含悲傷的嗓音夾雜著悲慼的哭聲在耳畔迴盪,那嬌小的身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死死環抱著白沐夜的身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塊浮萍一般,即便知曉這不是自己的棲息之地,卻依舊貪戀著那片刻的安定鬆不開手。
“不為難你便是要為難自己,我這個人自私慣了,什麼都能吃,就是這虧如何也吃不下。”白沐夜驀然出手,手指的戒指中細細的絲線無預警的纏繞上朔言的脖頸。“別動,再動我就不能保證我的手是否會發抖了。”
“我八歲的時候便來了青島,哥哥親自送我來的,那時候哥哥也不過十八歲,那時候的哥哥很溫柔,小時候也只有哥哥疼我,很疼,可是在姐姐死了之後,哥哥便變了,再也不要澀澀了。”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不過沒有關係,我知道哥哥有苦衷的,所以我並不覺得辛苦,我相信總有一日哥哥會變回以前的哥哥,而現在我看到了希望。”目光淡淡的落在白沐夜的身上,慕容千澀那柔軟的眸子看的白沐夜有些心顫。
慕容千澀並未答話,抽泣聲似乎小了幾分,好看的眉目微微斂著,沾著淚水的長睫毛輕輕顫抖,嬌小的身軀有那麼一瞬間散發出來的害怕讓白沐夜微蹙了眉目,澀澀似乎比她想象的過的還要不好。
白沐夜驀然有些心疼,微微探上慕容千澀的身子,那身軀依舊冰冷的讓人覺得心疼。深濃的酒香濃稠的讓人有些心悸。心道之很。
白沐夜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只能學著慕容千炎平常的模樣輕柔的撫摸著慕容千澀柔順的長髮,這感覺像是寵溺著懷中的女子,白沐夜驀然一驚,寵溺,這種詞彙能夠用在慕容千炎的身上麼,或許這個動作與他來講不過是習慣而已。
“是慕容千炎逼你,他……”
“我是花青木的妻子,”千澀微微揚起頭顱,袖中的小手卻微微緊握,那句話不知道是在告訴自己,還是在告訴白沐夜。
門虛掩著,白沐夜輕輕的推門而入,很是簡單的裝潢,桌上擺放的鮮花甚至有些枯萎,顯然今日並沒有來得及換,白沐夜也唯有心思檢視四周的境況,略顯單薄的身軀徑直走向內室。
許久之後那低斂著的眉目方才微微睜開,嘴角似勾起一抹悽楚的淺笑,“我很羨慕沐姐姐,可以永遠陪在哥哥的身邊。”目光溫軟的有些醉人,靜靜的落在白沐夜脖頸的位置,眼底有著掩不住的羨慕。
朔言幾乎是恭敬的等在路口的位置,“白姑娘,主子吩咐了白姑娘不得去看望慕容小姐。”
“白姑娘,屬下只是奉命行事,還請白姑娘不要為難屬下。”朔言有些無奈的說道。
淡淡的花香迎面撲來,幾隻小兔子無憂無慮的在草叢間奔跑,想到那丫頭種植花草時簡單憨厚的模樣,白沐夜微揚的唇角深濃了幾分,她喜歡簡單純粹的人兒,這也是她為何會喜歡上慕容千澀的原因,人之初性本善,而慕容千澀便是那如同那初生的水晶,未沾染上任何的色澤。
“白姑娘你……”似乎沒有料到白沐夜會出手,朔言一時間竟是著了道。
“澀澀……”
“澀澀,為何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