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反應似乎不太好,傅子嘉只好再繼續提議道:“臣啟皇上,若是能趁此機會發兵前去征討,必能一舉擊潰李繼遷的。”
“我明白,但是……”宋太宗輕嘆。“你該知道,川蜀之亂尚未平定,遼兵依然不時在邊境上挑釁,幾乎所有的大臣們都反對再戰。原本我是擔心李繼遷打算表面上求和,再趁我朝鬆懈對他的戒心時暗中出兵,但現在既然不是這樣的話,我想,至少要等到內亂平定之後,才能再考慮如何處理他。”
傅子嘉看得出來宋太宗本身亦無意出兵,其它的都只是藉口,如此一來,他講再多也是無用的,所以,他便懶得再多費唇舌。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準你免朝三天,明白我的意思吧?”
當然明白,就是叫他好好在家矇頭睡大覺、少多話,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徒增其它大臣的不安。
唉!皇帝的薪水可真是不好領哪!
半個時辰後,他很沒勁兒的回到府裡,卻沒想到一個令人頗意外的人正在前廳等著他,讓他的精神一下子振奮至最高點。
“井翔?”傅子嘉又驚又喜地大步衝過去就是一拳。“好小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方便去找你,怎麼你也不來找我了?每次下了朝後,你就匆匆忙忙的溜了,好象有誰會吃了你似的,幹嘛?哪位大人在向你追債嗎?”
“去!就是怕你這樣啊!”清俊斯文的井翔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老兄哪!知道你的手勁大,別這樣就捶下來了嘛!至少得先警告一聲,讓我有機會先跑兩步才公平呀!”
“被我盯上了還想跑?”傅子嘉大笑道,同時抓住井翔就往他所住的南院而去。“少裝了,我這一拳要是揍得痛你,你這會兒就不會是副都使啦!”
井翔無奈搖頭。“每次都是這樣,不是手來,就是腳踢,還拚命說我不能痛,真是輸給你了。”
“我揍你是為你好啊!”傅子嘉信口胡扯。“看你那斯文得彷佛風一吹就會跑的樣子,下面的人怎麼會服你?所以,我這是好心訓練你一下,看你能不能長得像大樹一樣粗壯,這樣下起命令來才有分量嘛!”
“腫得像大樹一樣吧?”井翔哭笑不得。“你自己還不是像棵柳樹一樣,瘦瘦高高的,活像推一下就會折斷,還有資格說我?”
“笨,柳樹才堅韌呢!”傅子嘉立刻反擊。“猛雨澆淋還不屈、狂風吹去曲又直,這邊的人才沒那麼脆弱呢!”
井翔怪異地沉默了一下。
“是啊!你是真的很堅韌,所以才能在大家都認定必死的情況下,自己找出生路來。”
傅子嘉皺眉。“幹嘛?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活著回來嗎?”
“你這才真的是在亂扯,我怎麼會這麼想呢?”井翔怒瞪他一眼。“你應該明白得很,咱倆朋友那麼多年,除了你家人之外,大概就數我最希望你長命百歲、作怪千萬年了,怎麼會不希望你回來呢?”
傅子嘉只瞟他一眼,然後就直接把他拖進書房內,再扔上椅子,然後雙腳分立、雙手抱胸地站定在他面前。
“那你幹嘛躲我?”
井翔兩唇一分,“啊!”的一聲後,隨即又闔上,雙眸不安地避了開去,而後嘆了口氣。
“你知道的,又何必問呢?”
“就是知道才要問啊!”傅子嘉不高興地說:“既然你也知道咱們交情好,你又何必為那種事避開我呢?你以為我會幹嘛?揍你一頓、扒你一層皮出氣嗎?”
“你要是肯揍我一頓的話,我反而會立刻過來承受,”井翔苦笑道。“可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
傅子嘉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算了、算了!”再一次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還是老地方。“別提這個了,這麼久沒見,老談這個多無聊啊!還是來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