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悲臉色一沉,道:“宇文家說出的話就算數,小姐已撂下話了,咱們決不會失信於人,海兒離這裡不遠,你只要傳出字文世家的令箭,海兒必定回來……”劉氏大慄道:“老爺子,有那麼嚴重麼?宇文世家的火速令是輕易不發的,你要知道,火速令一發,多少字文家的家臣都會趕來……宇文大悲點頭道:“我怎麼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火速令三代以來,也不過發過五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沒聽玉兒說麼?燕雲飛不是普通的人……”劉氏跟了這個老伴太多年了,瞭解自己老伴的脾氣,如果不是事情有了相當的嚴重性,他輕易不會發火速令,她輕輕嘆了口氣,拍著玉姑娘的肩道:“孩子,你爹是你的……”玉姑娘連忙道:“謝謝爹——”阿水伯一轉身道:“老爺子,我傳火速令了。”
字文大悲揮揮手,阿水伯轉身退出屋子,宇文世家在武林中還真有一番勢力,火速令傳出也不過是半日光景,谷口已響起一連串快蹄之聲——七匹快馬,七個彪形漢子簇擁著一個身穿銀袍的青年漢子風掣電閃般的疾速飄來,他們同時剎住了馬勢,幾乎同時翻落地上,銀袍青年就是宇文大悲的唯一兒子宇文海,他一揮手,道:“你們等著——”“是——”七條漢子個個都熊腰虎背的挺立在那裡,斜劍長掛,紅穗在半空中飄揚,這就是宇文海手下的七武士,是和宇文海寸步不離的七大殺手。
進得屋裡,只見宇文大悲坐在那裡,一臉凝重的望著自己這個兒子。玉姑娘和劉氏早去了屋後,這還是宇文大悲的意思,他要單獨和字海談談玉姑娘的事。
字文海行了禮,道:“爹,孩兒接到火速令,不知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宇文大悲道:“是發生了點事……”字文海一震,道:“爹,什麼事這麼嚴重,連火速令都發了?傳出江湖,咱們宇文世家只怕又要惹的同道議論紛紛……”字文大悲點頭道:“你妹子回來了。”
這句話聽在宇文海耳裡,他彷彿無動於衷一樣,僅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道:“妹子回來看爹和娘……”宇文大悲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在外面受了點委屈…”宇文海冷冷地道:“她也會受委屈?爹,你不知道,血崖在道上的名氣可大了呢,江湖上有人不知道咱們字文世家,決不會不知道血崖那個酷冷的地方,小玉在江湖上名氣已超過我們祖傳的盛名,以這樣的聲勢,她還會受委屈麼?”
宇文大悲嘆氣道:“血崖給人連根都拔了……”字文海一呆道:“有這種事?”
宇文海終日在道上打滾,也創造了宇文世家的另一番聲勢,自是對江湖上的事瞭如指掌,血崖好手如雲,王勉、呂雄、歪嘴子姜大牙…都是喧騰一時的黑道高手,以這樣的陣容,雄厚的勢力,江湖上能一舉毀了血崖的人屈指可數,而血崖能讓人一夜之間踏為平地,這在道上來說,更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宇文大悲臉色一沉道:“爹難道會胡說八道?”
宇文海搖搖頭道:“不,我實在想不起來,道上有哪位仁兄有那麼好的身手,能在一夜間踏平血崖,就拿五門四派、三山二堡也未必能夠辦到——”宇文大悲凝重道:“江湖上有個燕雲飛……”字文海一震道:“是他,我怎麼沒想起他來——”宇文大悲道:“你認識他……”搖搖頭,字文海道:“不認識,不過這個人很有點門,從出道到現在憑著一柄射日劍,已毀了不少黑道巨孽,聽說,連毒魔老白都栽在他手裡……”字文大悲啊了一聲道:“毒魔老白的毒功天下第—……”宇文海皺眉道:“小玉怎會惹上這個人……”字文大悲哼地一聲道:“惹都惹上了,怕什麼?難道咱們字文世家還會怕一個後生小子?兒子,別那麼洩氣,宇文世家的祖傳武功可是天下之最,幾代下來,何時栽過…”字文海微怔道:“爹,你要孩兒替小玉扳回來……”宇文大悲怒道:“怎麼啦?你老妹子讓人給欺了,難道要咱們宇文家白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