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工搶時的,偏偏我們這房一下子去掉兩個人手,忙都忙不過來,娘也沒忘記我們,還讓人給我們送飯,咋在你口裡就是那樣的人了?”文氏知道自打娘不聲不響的離開後,怕那些風言風語刺到自己,從小到大對她護得緊。可也沒想到隨便一點事都能這麼大反應,她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哪能跟做姑娘的時候比。所以聽自家老爹這麼隨意的一說。文氏頓時有些苦笑不得。
文老爹的心裡好受了些,可還是板著臉:“那我咋聽說你跪到人家面前呢?李家的男人都死絕了嗎,要你個女人出頭?”
“是我自己去的。”文氏擺手:“娘他們不知道。她們已經給強哥討過公道了,但她們是一回事。我這個做妻子的討公道又是另一回事。相公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做娘子的一點反應也沒有,豈不是讓人寒心?”
“那也用不著下跪啊。”雖然心疼文氏,但人家是為丈夫出頭也沒什麼錯。但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到底還是覺得女兒有些委屈。
文氏混不在意的搖頭,小心翼翼的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我討回來的藥錢。”
文老爹不曾見過銀票。但也知道有大小額之分,既然李強沒事,人家怎麼可能當冤大頭似的賠你多少銀子,聽說藥錢還已經墊付了。但見女兒這麼小心,還是捧場的問了一句:“這是多少?”
文氏深深犀利一口氣:“一百兩。”
“一百兩?!”文老爹驚得站了起來:“對方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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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一百兩?”李武有些不相信,又問了一遍。
小夥計點點頭,在場好多人都看到了,還都說您弟媳真敢開口。不過對方給了銀票,還立了字據按了手印呢。
李武揮手讓小夥計出去,自言自語道:“我還真小看了我這個三弟妹。果然豁得出去。”
放得下面子,贏得了裡子,還落了個褒貶不一的評價,這是做大事的料啊。
李武吃驚並不是因為一百兩銀子,他這些年掌櫃也不是白當的,哪能沒撈點油水。不過他都是以李聰的名義存在各個錢莊的。也沒告訴餘氏,怕那不長心的一天就嚷得到處都是。他這也是為了將來做兩手準備,誰都有個萬一呢。若不是他這些年撈了點油水,這一百兩也足以讓他心動,要知道有些人家辛苦一年也未必有三兩銀子。擱在平時他是不會關注太多的。偏偏又是這個時候,三弟沒醒。而且文氏就是去討錢也沒找他幫忙,事後又直接去了錢莊。一個人去,一個人得。她是擔心自己說出去後銀子全部上交給娘,她就撈不著一分還是……
不會,今天事情鬧得這麼大。要說看熱鬧裡面的沒幾個李家屯的人那世界還真是巧了。
“她要是真的為我三弟就好,要不是……”李武的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了。
荊浩打馬跑出了好遠才勒了馬韁,長出一口氣,等著東方白從後面跟上來。東方白趕了上來,兩人並駕齊驅。東方白率先說道:“你還真是,說好的不理會就是了,你偏要講個明白。得,理你站住了,錢也出去了,人家一要銀子你都沒還價,人家這會兒正在你背後說你是個傻帽呢。”
“那是事實。”荊浩悶悶的來了一句。
東方白閉嘴了,你自己想找罪受,礙著他這個旁人什麼事。
“小白,這次回去後我想去投軍。”
“被白騙了一百兩就氣糊塗了吧,現在天下太平的,好好的將軍府嫡子不當,你投什麼軍?”東方白被荊浩的話震驚了一把,也不理會荊浩叫他“小白”的事情了,訝聲道:“再說了你老孃會捨得你去吃那苦頭嗎?”
荊浩的親孃也是個愛舞刀弄槍的主兒,在戰場上受了傷,三十多歲才生了荊浩這麼個孩子,平時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哪捨得讓他再去吃那苦。荊浩的老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