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燕帶話給廖泗安,這會兒既擔心他回來,又怕他不回來,想想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東想西想,結果自己腦子裡一片亂麻。
天還沒有黑,廖泗安就一臉興奮地回來了,伸手去捉唐宛如的手,“宛如,聽小燕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這才多久,難道小燕剛把話帶到,他就回來了?
她站起身,裝作忙碌來避開廖泗安的手,同時掩飾自己眼底的複雜,“是,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辰。”
廖泗安的臉上在發出更大的欣喜,捉住唐宛如的一隻手腕,“你還記得?”
“我沒忘。”哪怕是強迫的,唐宛如不得不承認,廖泗安還是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多希望有天能從她嘴裡聽到“我記得,正如你記得我的一切一樣”,不過廖泗安相信,這一天終將不遠了。
“這些都是你親自做的?”廖泗安指著桌子上的菜問道,一問完才發覺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宛如現在這幅樣子怎麼可能動手做飯菜。對於唐宛如的主動,廖泗安高興就要去解腰間的鑰匙給她開鎖,卻忽然發現有些不妥,慢慢冷靜了下來。
“怎麼突然記起給我過生辰了?”廖泗安在笑,但笑得已經很勉強,眼裡還有深深的失望。事出反常即為妖,宛如對他冷淡這麼多年,突然好心的幫他過生辰,企盼了好久的事情臨到面對還有些不敢相信呢。似死囚臨行前的最後一餐,宛如已經下決心離開他了嗎?內心裡還有一個聲音不會的,宛如一定不會使計離開他的,她不會對自己下手。
再看滿桌子的菜,廖泗安突然覺得這些都是染了毒的毒藥。
他頹然的坐在圓凳上。
深呼吸好幾口,唐宛如才穩住心神。
“泗安。你是在疑心我嗎?”唐宛如坐在廖泗安右手邊的圓凳上,提壺倒了一杯酒。
“我…”廖泗安張張嘴,也不說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你疑心我也是正常的。”唐宛如的臉上沒有一點失望,放下酒壺。很平常的說道:“連我都覺得我發瘋了呢,我可是陸夫人,而我現在……”
“胡說!你是我的夫人,廖夫人。”廖泗安打斷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姓陸。”
唐宛如的嘴角勾出淺淺的一抹微笑,“你明知道我想,也不用勉強自己說假話。”
廖泗安盯著她半晌,才無奈道:“你總是說得那麼鮮血淋漓,女人柔軟一下又何妨?”
風從窗戶吹進來,唐宛如感覺有些冷,起身走到窗邊。慢慢關上窗。
“那就不是我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窗戶一關,屋子裡就更看不清楚,廖泗安將火摺子吹然點燃桌子上的一支蠟燭。盯著唐宛如的側顏,他很想問一句到底是不能改變還是不願為他改變。可惜,他問不出口。
將杯中的酒喝完,廖泗安才感覺心裡平靜了些。
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廖泗安面前的碗碟裡,唐宛如說道:“吃飯吧!”
每次和唐宛如對話都是廖泗安甜蜜和痛苦交織的時候,她就在那裡。他卻感覺抓不住。廖泗安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鬱悶倒酒,再將杯中酒一口飲幹。他提著壺又要倒酒就被唐宛如按住了手臂,“先吃些飯菜墊墊肚子,不然很容易喝醉的。”
她動作太急,鐵鏈碰到桌子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廖泗安深深的看了唐宛如一眼,又低下頭把視線落在沉重的鐵鏈上,悶聲道:“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會逃?”
說不,一定要說不!他心裡在大聲的叫囂。他從來沒想過把唐宛如當成囚犯來對待。可她實在太倔強,不肯改變主意,他怕在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她就會消失不見。不想這樣傷害她的,可他對她沒有信心。廖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