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腳,雙腳……”
十二個男人忽然一齊睜開了眼睛,而且,跳了起來,開始跳起一種舞步,雖然舉動還顯得機械,但隨著歌聲旋律的越來越快,他們的舞步也越來越快,旋轉著,踢踏著,用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身體,在舞動過程中,幾個男人彎腰在草地上拿起一把把刀來。
那刀月牙形,刀鋒閃著精芒,看起來鋒利無比,不大可能是道具,那些男人拿著刀瘋狂地舞著,真是險象環生。
我看得心驚肉跳。看看周圍的人,他們的臉上也帶著驚疑和緊張。無意中,我看到耶斯羅·博琊站在我身邊,一頭銀白的短髮,深刻俊美的五官,臉上帶著悲憫的哀傷,神情專注地看著草地上的人。
這神情太能打動人了,我禁不住多看了一會。這時人群發出一聲驚呼。
我忙轉頭去看那舞動著的一小群人。
就見女人還是端正地跪著,雙手交叉於胸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嘴裡唱出的旋律急促高亢,越來越快。
“挖出淋著鮮血的眼睛
切下做過惡的手
盛在托盤裡獻祭在神案前
跺掉強壯的雙腳站在草上,
虔誠獻祭向您奉上……”
滿身黑花紋的男人像聽到命令一樣,身形快得幾乎要看不清,刀光霍霍,在黑紋人影間穿梭,忽然,幾隻斷手從舞者當中飛了出來,接著是幾隻段斷腳,紛紛落到地上!
那斷手斷腳太真實了。人們發出陣陣歡呼。這表演真是太逼真了,如果不是手腳上沒沾鮮血,大家都會以為那些手腳是真的,而不是逼真的道具。
歌聲忽然慢了下來,快速舞動的男人們忽然一齊站住了,待人們看清他們的時候,一時間震驚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只見六個男人,每個人都缺了一手一腳,斷口處白骨森森,皮肉看起來像在醫院裡切斷了手腳又在富爾馬林液裡泡了許久的慘白。
人們將信將疑,在尋找這些人用什麼方法偽裝得這麼像的時候,另三個抓著自己的舌頭使勁地抻,抻得長長的,然後手起刀落,把舌頭割了下來。
一片驚呼聲響起,接著又寂靜無聲,人們看著草地上的祼男們,目瞪口呆。
沒有血,一滴血也沒有,三個男人割完舌頭,依然大張著嘴,那缺了舌頭的嘴裡,黑洞洞的,他們的臉上也未見絲毫痛苦的神情。
我盯著草地上的男人,無法弄清這情景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為什麼傷口沒有血流出來?可如果是假的,這也太真實了。我忽然想起昨夜黑衣銀面兇手揮刀的情景,難道草地上的刀也是高熱的?傷口被灼血流不出來?可是不對,如果刀有高溫,地上的草為什麼沒被燒焦?
一種怪異而不詳的感覺忽然堵在我胸口,讓我心臟狂跳起來。眾人也是莫明其妙地看著跪在草地上的裸男們。
“他們是怎麼弄的?跟真的似的。”我身後有人說。“那三個人要挖眼睛!真挖呀!”
就見三個男人抬起手,伸出兩指,慢慢地插進自己的雙目。兩股鮮血立即順著臉頰流下來,滴到草地上。那三個人的手指在眼睛停了一會,才曲指用力,慢慢把眼睛挖了出來,血淋淋地託在手裡。
人群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驚叫。忽然有人鼓掌。這掌聲起了帶頭作用,更多的人拍起手,還大聲喝起彩來。如果所有一切只是表演,忽略表演的內容太過血腥殘酷,單隻就真實感來說,實在是太逼真了,劉謙的魔術也沒這麼真實,人們叫好,可能就是為這高超的技藝。
裸男們,包括缺手缺腳的六個,忽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跪成一個半圓包圍著裸女。這時裸女動了。她邊唱邊在地上匍匐爬動,歌聲雖又低又細,卻沒被掌聲和喝彩聲壓住,依然清晰地傳進第一個人的耳朵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