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又產出一種莫名的憂心。
愛之深才會為對方付出全部。
“孩子,你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火燒到衣裳,你有心事嗎?”
“沒有,”光明笑了笑道:“如果我有心事,會第一個對你講,師父,您就不要替徒兒擔心了。”
“可是,你剛剛明明發愣,你從來沒有這樣過——”
鐺!
一枚掉下來的銀幣打斷了大當家的話,大當家的目光移向地上的銀幣。
光明連忙撿起銀幣,捏在手裡,沒有解釋。大當家見之,不由問道:“你怎麼會有銀幣?是誰的?是不是海姑娘的?”
“不,不是!”光明否定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銀幣了,這些年來應該沒有什麼大戶到這裡打製武器吧!你手裡的銀幣不會是撿到的吧!”
光明知道瞞不過師父,便道:“上次我們只所以沒事,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大當家莫名道:“不是海姑娘的保鏢虎子救我們嗎?”
光明搖了搖頭道:“不,他們來時,我們已經沒事了。救我的另有其人。”
大當家好奇道:“哦,什麼人?”
“一位姓丁的女孩,長得很漂亮,大概15歲左右,應該是一位有地位之人,她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綠銅色武士服的貼身武士,武士是在兩個流氓準備斷我腿時出手的,我沒有見過他的身手,總之,他一出手黑子就被擊飛。那股力量之強,只怕我一輩子都休想達到那高度。”
大當家的臉色變了,追問了一句:“那個女孩還有什麼特徵嗎?她的腰間有沒有一塊白玉?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丁雪。”
“我只知道她的貼身武士叫做阿七,至於她是不是叫做丁雪並不清楚。”光明答道。
‘阿七’兩個字就像一把匕首一樣刺在大當家的心窩上。他的臉色煞白,神情無比激動,雙手不由自動的顫動起來,雙目是那麼惘然。
大當家沒有接話再講,靜靜坐著,神情呆滯。
光明向大當家移過去,不明白他的神情為什麼忽然間有這樣大的變化,想開口問卻又怕引起師父更大的恐懼。
久久的,大當家仰天長嘆一聲:“她——就是丁雪,魔法工會會長丁春秋的唯一女兒,平皇35年12月出生,我的這條腿就是在她出生的那個月被丁春秋派來的下屬阿七給毀的。那時候,阿七還很年輕,到今天,他應該不超過40歲。”
原來她叫丁雪。
知道她是魔法工會會長之女,光明的手掌心出了冷汗,難怪大當家怎麼會多年來沒有告訴別人打瘸他的腿的兇手,一個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毀掉一家武器當家的腿是何等輕而易舉?毀掉對方的腿後為了名聲,還要求對方不告訴任何人,這個人無疑可以用卑鄙來形容。
丁春秋!丁雪!
一個如此卑鄙的大人物居然有一位如此善良的女兒,光明的心無比矛盾。
對方既然跟千錘武器鋪有世仇為什麼還救自己呢?光明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阿七很年輕,如果跟這樣的人交手,我只怕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有一點我就搞不明白,既然我們與他家是世仇,在我們受折磨的時候,那位丁小姐為什麼還出面救我呢?莫非她不知道丁家憨家的關係?”
“你太天真了?”憨兵很肯定道:“丁雪不可能不知道這層關係,丁家的人表面上都很善良,就像慈善家一樣關心著大理城的城民,每年丁家都會派大公子到各街送物慰問街民,為的只不過是城主賜矛他愛心青年之美譽。事實上,丁家的人全都很卑鄙,今天丁雪之所以救你,就是不想讓你的腿被別人毀掉,她的目的就是希望丁家的人毀掉你的腿,以滿足丁家百餘年來的洩——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