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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十根聳入雲端的漢白玉石柱巍峨的矗立,十米寬的殿門前是潔白無暇的漢白玉階梯,中間是一經蔓延伸展開的雙龍戲珠圖騰。“那是什麼地方?”淺墨有些納悶的蹙眉,衾兒的表情透著古怪,讓人有些捉摸不定。

衾兒鳳目圓瞪,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人果真是置身事外的冷漠。“永旭殿是歷代帝王的御書房,不過皇恩浩蕩,感懷皇叔攝政王監國有功,特把永旭殿賜給攝政王。”一板一眼的說話聲如同宣旨的太監,毫無抑揚頓挫,努力的維持在一個音調上。

自己倒是高估了威遠侯的實力,看來凌闃然若不是想要魚與熊掌兼得,威遠侯對他來說不過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攝政王本就是一個讓上位者蒙羞的存在,偏偏堂堂一國天子的御書房還被賜給了攝政王,如此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威遠侯都能忍耐,看來果真是魚肉的命運。棕色的眸子中毫不掩飾的嘲弄一寸一寸的印上巍巍華麗的宮殿。

“夫人,我們還是離開吧。”女子突如其來的興致讓衾兒柳眉高高隆起,不贊同的隆起眉角,精緻的五官有些微微緊繃。

不甚在意的理了理因為吃力而拽得起了褶皺的衣襟,新月彎彎的懸在乾淨素雅的瓜子臉上,淺墨隨意的瞥了下眸光閃爍的藍衣女子,瞳孔中的冷光漸漸凝聚。“凌闃然與我對你來說皆不可信,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當牆頭草不是這麼容易的。”頓了頓,玩味的盯著女子死死咬住唇瓣不置一詞的委屈。“胤宸宮裡可有你要找的東西?”

輕描淡寫的疑問句讓衾兒的心跳動的厲害,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囂著衝出心房的劇烈。發白的骨節死死的彎曲著,“衾兒不明白夫人的意思。”那雙眼太亮,明晃的讓人不敢直視,也太厲,光銳的如寒冰勾起人隱藏的恐懼。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破釜沉舟,在所不惜。

哧哧的輕笑聲自失了血色的菱瓣溢位,低低的帶著秋風的嗖嗖潮氣。“無妨,你只要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能全身而退即可。”不動聲色的把纖白的柔荑附上玉蘭色的綢緞水袖,一點點的加重了指下的力度,淺墨知道這樣的力道對於一個習武的女子而言不過被蚊子叮似的不痛不癢,但是,你衾兒要記住在這裡想要存活光靠武藝無異於班門弄斧。

衾兒倔強的睜著眼,面上平靜如死海,感受著絲絲寒涼順著白的透明的指尖一點點的滲進肌膚。“夫人的話,衾兒銘記在心。”死寂般的迴廊一字一字的咬牙決絕讓人感到身上的毛孔急劇縮。

“走吧,我們不妨去見識一下,名滿四國的軒轅城主拜會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的場面。”緩緩的拖住越來越沉重的肚子越過呆立著風化的藍色身軀,一步一步朝沐浴在淺淺金黃的永旭殿走去。

衾兒不甘的垂下頭,餘光掃到瘦小的背影,那樣一個柔弱的身軀裡究竟包裹著怎樣的靈魂。翻飛翩舞的絲緞裙襬,如暗夜的誘惑慢慢的展開,細細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幽香,讓人沉迷。伴君如伴虎,跟在這樣的女子身旁比陪伴老虎還讓人膽戰心驚,兇狠的虎只會凌遲著肉體。而這個女人看似無害,淡然,一眼一笑都是刺穿靈魂的譏諷,仿如在她面前不過是一個個透明的軀殼。

那一日,自己幽幽轉醒,就看到那抹纖細慵懶的躺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斜睨著癱倒在地面的自己,那樣赤礻果礻果的毫無掩飾的目光似乎在觀察一具衣衫盡褪的軀體,讓人羞愧不已。

“夫人,剛剛那人沒有為難你吧。”衾兒著急的問道,掙扎著撐起發軟的身子,一張素來沉著的臉上帶著慌亂,鳳目微含,不留餘地的上下檢查著淺墨黑色的衣裳。

話一出口,警覺到棕色翦瞳中的冷意,衾兒猶自不解的問道:“夫人,燕樓的嘯靭為何會出現在此?”垂下輕顫的眼簾,錯開凌厲的目光。

“衾兒,難道沒有聽過落家莊嗎?”骨節清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