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就在樊典烽氣機的牽引之下差點轟出。
終於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機牽引之下的巨大的壓迫力讓兩個人都舉步維艱,楊罡曜更是被生生的壓入土中數寸。轟的一聲爆響,拳影對著劍尖,巨大的衝擊的力量以兩個人為中心向四周四散開來,巨大的力道衝撞在遠處的地面上上揚起一陣的灰塵。而成歌所在的房屋終於也承受不了如此狂暴的力量,半截牆壁和整個的房頂被掀飛然後被撕碎化作漫天的煙塵飛向遠方。成歌被風颳得臉頰生疼,雙手緊緊的扣住床板才能勉強的控制自己不被這狂風影響。
處在對抗中心的兩個人比起成歌來更是痛苦不堪,十成衝擊的力量他們生生的承受了六成,在相互的狂暴的攻擊之下兩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精鋼鑄成的遒勁的身軀此時也有些佝僂,嘴角有血絲滴出,不過眼神依舊犀利鋒銳的看著面前三尺負手而立的樊典烽。
如果兩個人都在平地上進行這交鋒的話正好是楊罡曜的長處,以自己最狂野的衝擊將樊典烽在一合之中拿下,身體的強度和力量都遠遠不如楊罡曜的樊典烽肯定會在這交鋒中處於下風。但樊典烽借力打力,裹挾了下墜的力道再加上自身兇悍的劍招,兩者合二為一最終在硬碰中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楊罡曜咳嗽兩聲,滿嘴的血沫被他噴出,看來楊罡曜已經被傷到了內腑幾無再戰之力。樊典烽漠然的看著楊罡曜冷冷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現在就把手裡的白靈玉全部給我,我允許你自己留下一塊。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在這冰冷的話語中,樊典烽對自己的殺意沒有任何的掩飾。
楊罡曜恨恨的瞪著樊典烽,右手緊緊的捏緊然後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樊典烽又無奈的鬆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幾下,掏出五塊白靈玉來,自己留下一塊然後把四塊朝著樊典烽拋了過去。然後咬了咬牙瞪著樊典烽道:“你給我等著,我楊罡曜總有一天會把這場子找回來的。”說完把胳膊狠狠的一甩,頭也不回的搖搖晃晃的朝遠處走去。
樊典烽一臉平靜的站在原處,看著眼前躺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白靈玉竟然沒有絲毫的動作。成歌趴在房子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詫異的看著樊典烽。足足一刻之後,樊典烽終於動了,不過不是俯身去撿拾那四塊白靈玉,而是搖搖晃晃的朝前噴了一口血。讓在房子中看著的成歌心裡猛地一驚,原來這小子這一臉平靜的表情是強裝出來的啊,這小子的城府之深簡直是匪夷所思。先是貌似用直接正面交鋒實則借力打力的暗算,然後接著用這出空城計嚇跑了那個狂暴的漢子,簡直是絕了。被這小子的城府震撼到了,緊繃的身體不自然的彈動,一下子撞翻了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然後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越的一聲脆響。
清越的一聲脆響在這萬籟俱靜的月夜裡顯得那麼的悠揚,但是聽在成歌和樊典烽耳朵裡是那麼的恐怖。成歌心裡一緊,現在重傷在身的自己對上這個城府極深的樊典烽可是沒有半分的勝算。而樊典烽此刻在心裡也是不停的打鼓,玩了這麼多年的鷹反倒被鷹啄了眼睛,今天反倒被人抄了後路,來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樊典烽的心裡雖然在打鼓,可是面上的功夫可沒落下。面色一寒,接著盤腿坐下,大喝一聲:“何方宵小,快給老子滾出來。”聲音咆哮如同洪鐘,可是在成歌聽來卻是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雖然說成歌隱隱的覺得這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個病馬,在這小子的面前就怕不是一盤菜啊,還不夠他一口吃的。
偷偷的從懷中把自己那塊白靈玉拿出來藏在地上,用一口青石磚將它狠狠的壓住,平復了一下心情強忍著背上因為傷口的癒合帶來的麻癢和疼痛,用地上的灰塵抹了一把臉然後對著樊典烽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