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不管是楚雲飛還是陳山河都知道,日後楚雲飛的處境不會太好,有可能就此郎當入獄了。
至於會不會丟了小命就不知道了,也許會,也許不會。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楚雲飛就此投靠八路軍,而八路軍還不知道收還是不收。
因為現在是國共抗日期間,有些事情,中央軍或者晉綏軍能做,但是八路軍做不了。
比如搞摩擦,比如,挖牆腳。
所以這條路不太行得通,那麼另外一條路,就只能是把劉處長還有他帶來的所有人全部幹掉。
只有這樣,楚雲飛給陳山河通風報信這件事才不會傳出去。
所以,就算是劉處長說完這句話之後,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看著站直了身子的陳山河眼中凜冽的意味,他明白了,這個人要對自己下手或者說要對他以及帶來的人下手。
都是行走在黑暗,行走於陰謀當中的軍事統計調查局,劉處長當然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因為就算是他站在陳山河和楚雲飛這個角度,他們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斬草除根,不要讓自己走漏風聲,除非楚雲飛不想混了。
對於陳山河而言,弄死個敵人,如吃飯喝水一般,甚至都用不著刀子。
但是楚雲飛卻擋在了他的面前:“山河兄,放他一馬!”
陳山河有點詫異:“雲飛兄,放了他,你可就危險了!”
就算是劉處長,此時也是咬著牙,他心裡也很清楚,也很認同陳山河這句話,這一次他要是真逃脫了,楚雲飛肯定會被拿下,這絕對的。
甚至他可以在此時求饒,虛以委蛇,但過後肯定報復楚雲飛,肯定會被抓進去,以背叛而論處。
這個是改不了的。
軍事統計調查局,忠於校長,任何背叛校長的行為,都將得到懲處。
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都知道,如果真的放了劉處長離開到最後只能是這麼個結果,不管這中間經歷了什麼曲折,都會是這個結果。
但楚雲飛卻不假思索的還是堅定的攔在了陳山河的面前。
“山河兄,我給你透露訊息,只是清楚以你的品性,劉處長絕對是勸不了你的。
但我還是有了一份期待,希望能與你一起並肩作戰,同歸於校長的麾下,可以更好的打擊小鬼子,所以我通知了你過來,讓你跟劉處長談談。
但是以軍事統計調查局做事的手段和習性而言,你孤身過來是有風險的,特別是如果你拒絕了劉處長的招攬後。
而我卻不想一名抗日能人就這麼落幕,國家和民族還需要你出力抵抗外敵。
所以,我提醒了你,一定帶上你師妹的特殊作戰營。”
陳山河點頭:“所以,我才要幹掉他以及他帶來的所有人。
這樣你才能安全!”
楚雲飛卻苦笑:
“山河兄,楚某將你叫來,讓你陷入險地是我不義。
在聽從劉處長的命令,把你叫過來的同時,又提醒你帶上特殊作戰營,讓你防劉處長一手。
而劉處長代表的是校長。
如此楚某,此行為視為不忠。
此次楚某的行徑,既不忠亦不義。
不忠不義之人已經足夠慚愧,就算是劉處長要辦我,那也是楚某罪有應得。
但作為一名黃埔學生,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對劉處長出手。
放他一馬,也不枉我叫你過來時,曾經通風報信!”
聽到這,陳山河明白了楚雲飛的意思,楚雲飛在愧疚,對自己的愧疚,因為自己對他而言曾經是救命恩人。
他把自己約過來,就算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