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磊石!”
老人驚訝的說道:“啊!那是誰?”
曉梅道:“是女兒!”
老人霍地站起,目射威凌而猙獰的寒光,緊緊盯在曉梅身上,曉梅反而連一丁點懼意都沒有了。
老人看到一臉的正氣,終於長嘆一聲,垂頭重又坐下,以十分軟弱而低沉的聲調,道:“想不到,使我前功盡棄的人,竟是自己的愛女!”
曉梅不知何故,看到老人這種形態神色,卻突然興起了一陣陣戀惜,並帶有自罰的心意,道:“爹,女兒當時沒有昏迷。”
老人依然低著頭,道:“我沒想到!”
曉梅道:“女兒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爹!”
老人苦笑一聲,道:“後來你知道了,可是你仍然把‘駝鈴’交給磊石!”
曉梅無言可答,父女二人,就這樣沉默著……
突然,老人沉重的問道:“梅兒,你可相信,爹所以這樣作是為了你?”
曉梅道:“女兒實在沒有理由相信!”
老人竟未恨惱,反而微然一笑,道:“這難怪你不能相信,梅兒,反正你已經知道爹這次的事,機會難得,爹就告訴你點事情。”
說到這裡,老人緩緩站起,自一隻古鼎中,取出了一個白玉瓷酒瓶,和兩個玉杯,回座之後又道:“咱們父女慢慢地喝著,慢慢地談!”
老人斟上兩杯酒,送一杯給曉梅,曉梅顫抖著雙手接了過去,老人恢復了慈祥外貌,喝了口酒,道:“梅兒,你是不是覺得爹這次作的事太殘酷?”
曉梅道:“爹自己應該知道。”
老人微籲一聲,道:“其實這算不得什麼!”
曉梅悲聲道:“爹,您連殺十三個門下人,還說算不得什麼?”
老人道:“爹只殺了司徒春。”
曉梅心哀至極,她沒有想到,老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因此決定,不再答覆老父的話語以沉默相抗!
老人見曉梅不言,一笑道:“你大概聽著這種話刺耳扎心吧,自古至今,不論武林抑或是官場,梟雄之徒,都是此等論調!”
曉梅仍然沉默,臉上連一絲絲變化都沒有。
老人瞟了她一眼,道:“這次事件,爹為你終身幸福,和某個另外的原因,才又啟動殺機,爹不殺人已多年了!”
曉梅冷冷地只看著手中的美酒,沒有答話。
老人慈眉一皺,道:“這酒是經爹用奇藥所制,功能甚多,喝下去只有好處而沒有害處,再說,虎毒不食子,就算爹再狠,也……”
話沒有說完,曉梅卻仰頸把一杯酒全都喝乾,星眸中,緩慢的透出了亮晶晶的淚珠,滾!滾!滾了下來。
老人似乎被曉梅的舉動驚住了,道:“幹嗎又哭了!”
曉梅仍舊不開口,老人方始大悟,道:“好!很好,只聽爹一個人說也好!”
老人說著,也將杯中酒喝乾,重又斟滿,又道:“船上的十二名手下,再加上司徒春,也比不上當年死於爹爹手中,那些人內任何一個的半條膀臂!”
“且今日他們的死,算是死在當年早死的那些人手中,爹生性偏激而爹疑,剛愎任意,昔日何人不怕!”
“數十年前,縱橫南北,所到之處,喜者生,惡者死,直到發生一件大事,方始一變而為武林尊敬的人物!”
老人自動停下話來,在他心中,認定這番話內,有曉梅姑娘必須動問的事情,不怕曉梅再不開口。
哪知曉梅神色依舊,不言不動,叫他莫可奈何!
半響過去,老人只好又接下去道:“誰知為了一點‘私’心,最後本性復現,竟以惡毒的手段,慘殺知己的好友,從那時起爹就沒心安過!”
“直到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