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小弟昔日獨坐書房,雷叔父重傷之下,由窗外飛落,那時雷叔父傷勢已然無救,況追蹤之人已到,小弟斷定,雷叔父施展出‘雷霆一擊’之後,絕對無法再由井中飛落而到此室,所以……”
雷嘯天介面道:“有道理,我們找。”
兩個人立即仰望室頂,仇磊石適才已經發現端倪,故而輕易的就指出地方對雷嘯天道:“大哥請看,左上方有處顏色與眾不同的地方。”
雷嘯天也正好發現,頷首道:“大概不會錯了。”,話聲中,雷嘯天衝拔而起,室頂平光,無法存身,但見雷嘯天神功提起,五指抓處,已裂石而入,抓了個緊。這是雷嘯天第一次施展家傳絕學,仇磊石看在眼中,不由暗中點頭,雷家“雷霆神功”,果然不凡。
雷嘯天適時欣然說道:“果然是道門戶,不過鐵板尺厚,如何開啟呢?”
仇磊石聞聲而上,他僅憑一隻左手,緊貼平滑石頂之上,即能懸身不墜,使雷嘯天欽佩不已。
仇磊石細看那道門戶甚久,終於長嘆一聲,道:“大哥我們下面商量吧!”
話聲中,雙雙縱落,仇磊石道:“大哥,這是門戶絕沒有錯,但想開啟卻不容易。”
雷嘯天道:“看來只好仍然由井……”
仇磊石突然揮手道:“且慢,讓小弟想想。”
雷嘯天點點頭,不再開口,仇磊石一個人沉思不已。
半晌,仇磊石似有所得,道:“大哥,雷叔父自知傷重難救,又斷定此樓焚燬後,兇手必將仔細搜尋,方始將自己沉入地室之內。小弟居此十數年之久,非但不知這道地室秘門,連此處有這地室,還是看到恩師遺書方才知曉。不過由雷叔父伏臥之處,使小弟想起這是不合情理的事,也許和室頂門戶有關,大哥認為對否?”
雷嘯天苦笑一聲,道:“我根本就沒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仇磊石道:“是怪小弟說得不太清楚,小弟是說,雷叔借門戶之便,沉落地室,按當時情形,已非常艱難了。”
雷嘯天道:“若以二弟所說,先父身受之傷來講,是極不容易了。”
仇磊石道:“適才小弟發現,雷叔父上半身伏臥石凳之上,何也?”
雷嘯天道:“先父或許要坐起來。”
仇磊石搖頭道:“雷叔若想席地而坐,隨處可以,不必掙扎……”
雷嘯天道:“先父大概要坐在這長石凳。”
仇磊石搖頭道:“雷叔父傷勢奇重,又曾拚卻最後一口真力,發出神功震傷追蹤兇手,早已無力支援身軀平衡……”
雷嘯天道:“這有什麼關係?”
仇磊石道:“關係太大,設若這是一把石椅,後有靠背,雷叔父掙扎欲坐,自是應該,但這卻是條石凳,雷叔父坐不住的。”
雷嘯天點頭道:“對,有道理。”
仇磊石道,“因此,小弟認為雷叔父上半身伏臥凳上,絕非無因。”
雷嘯天道:“會有什麼原因呢?”
仇磊石道:“也許這石凳……”
雷嘯天也有所悟,道:“對,咱試推石凳看看。”
說著,兩人開始動手,前推不動,後移不能,仇磊石突然將石凳向右方一拖,石凳卻隨手而滑向一旁。
適時,室頂那塊尺厚鐵板,也倏忽三面倒垂下來,現出一道門戶,由下望之無異天窗,雷嘯天和仇磊石互望一眼,雷嘯天身形迅疾到了棺木之前,五指提刀,在棺蓋上劃出“霹靂震天”四個大字,然後對仇磊石道:“熄火燭,我們走。”
仇磊石擺擺手道:“且慢,小弟突有所疑。”
雷嘯天道:“什麼事?”
仇磊石道:“上面出口,此時是否已開?”
雷嘯天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