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車,隨即想到同樣的車C市大概不下千輛吧,而那個人此時正在大洋彼岸呢!不是要漸漸擺脫他的影響嗎?今天還是不免想到他,真是走火入魔啊!她自嘲地一笑,向公交站牌走去,沒走幾步,有人從後面追上來拍了她一下。
她一回頭不禁驚呆了。
安適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還是老樣子,唇邊含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閃動著溫和的笑意。她不敢眨眼,生怕這只是一時的幻覺。
這時,他開了口:“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以慰相思之苦嗎?”
她怔怔地望著他,默然無語,眼中淚光盈然。真奇怪,他走了這麼久,她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她都沒掉一滴眼淚。現在他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來接她下班,就像從未離開過一樣,這時她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看著她眼中閃動的淚光,安適的目光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溫柔與憐惜,深情地凝視著她,伸出一隻手將她攬在懷中,緊緊地抱了抱,才又微笑著說:“快走吧,別又害我被罰款。”
她終於回過神來,知道他是真的回來了,又聽他這麼說,也不禁笑了出來。
一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彷彿任何言語都覺得多餘。安適一隻手把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始終緊握著她的手。
來到虹橋路他的家,客廳的門剛一關上,安適就猛地抱住了她,讓她在他懷裡轉過身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她的紅唇已被佔領。
彷彿要由這一吻傾盡所有的思念,他的吻狂野得幾乎讓她窒息,他的雙臂痙攣似的緊緊抱著她,手勁兒大得要將她揉碎了似的。她感覺不到疼痛,雙手交握在他頸後,好像再也不想讓他離開,她熱情地回應著他的吻。他的唇遊移到她的頸間,在她耳邊低語:“我說過你要補償我!”
她的心顫抖了起來,想起了他臨走時說過的話,她曾經以為他不會有機會來索求補償了。一想到曾有過的分離,她的回應更加熱切。
他滿懷的激情如干透的枯草,只須一點火星便可燃成燎原之勢,何況是這火一般的回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他摘掉了眼鏡,隨手放到一邊,低下頭來又是一陣熱吻。
他悄悄地解開了她的衣釦,衣襟敞開,緊身羊毛衫勾勒出她胸前美好的曲線,隨她的喘息起伏。他的眸色加深了,眼神轉為幽暗;他雙手撐在她身側,欠起身來望著她,似要徵得她的同意。
她清楚地看到他雙眼中跳動著情慾的熊熊烈焰,她知道只要她搖頭,他會很有風度地撤退,可是在如此激情難抑的時刻,他首先想到的還是她的意願,她不能不深受感動。她凝視著他,等待使一瞬間變得漫長,一滴汗珠從他鼻尖落到她的唇上,她在心底嘆了口氣,閉上眼雙手拉下了他的頭……
長久的思念盡數化為人間最原始的激情,他壓抑已久的激情一旦宣洩出來,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就像在驚濤駭浪中攀附著一根浮木,在海中沉浮,一陣陣的浪潮終於將她完全淹沒……
醒來時躺在床上,床頭燈的光線黯淡而柔和。她伸手調亮了燈光,打量起這間臥室,臥室裡全部用藍、白兩色裝飾,陳設簡潔優雅,給人寧靜安詳的感覺。窗簾拉上了,床頭櫃上一個銀色古典歐式風格的鬧鐘表明現在是深夜兩點多,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安適到哪去了?正想著,他推門進來了,她急忙拉起被子掩住裸露的肩頭。
他不禁笑了,“現在才想起來不覺得遲了?”
她不假思索話便脫口而出:“怎麼不敲門?”
“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嗎?”他笑著在她身邊坐下。他穿著睡衣,身上還有股浴液的香味,顯然剛洗過澡。他微笑著說:“餓了嗎?去洗個澡,我把晚飯端上來吧!”這時候與其說是晚飯,不如說是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