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玢玢又有些羨慕煒煒有個經理爸爸了。她懊悔自己昨晚太小家子脾氣了。杜煒不過是開玩笑的,自己竟這樣賭氣一走,也許他還要和自己說些什麼?這樣,她就想著準備,準備.?
到了晚上,玢玢又去上那鬼根號代數。麗麗也沒有來叫她。
第一節課,第二節課,還有一節課?煩惱又襲了上來。還有什麼心情再這樣坐在課室發呆?鬱悶得再也受不了,一下課就跑上四樓頂,獨自去享受那秋的深涼。
從樓頂往下望,是街。街上行人稀少。偶爾一兩輛單車匆匆騎過。風吹著樹,那枯黃的樹葉紛紛飛落,時而又零零落落的,一片一片,綣著身子,抖落在地下。整條街都冷冷清清,蕭蕭條條的。
看著那飄零的落葉,玢玢的心陡然悲涼起來。工作,前途都是那麼縹緲無目,毫無著落。生命的無奈,生活的無聊,命運的不幸,這都是自己可以改變的麼?或者,命運真是註定的。當官人家的子女,為什麼這麼輕易的找到好工作?不用去山區去基層去做苦工。
爸在山區的供銷社上班,自己也是可以去做臨工然後轉證成為合同工的。可是玢玢就是怕去山溝,怕進去調不出城市就一輩子在那裡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擇人生的路?她是真的不想去山區工作,想留在小城市人多熱鬧。
空虛,旁徨,希望渺茫都帶給了她無限的淒涼和哀傷。淚水,沿著臉脥默默的流著,感覺鹹鹹的,無聲無息的。
“白裙子束白襯衫,還很飄逸的是個純情少女噢。”
聽見聲音,不敢返頭,慌忙用衫袖擦乾淚痕。
杜煒見了,先是驚訝,一下,又見她左肋下還挾本書,一條長馬辮子搭在前胸,露出稀稀的絨毛。光脖子,一幅少女清純的情痴可愛樣。杜煒故作不知她哭的笑著說:“譁,好個為人師表,孔夫子先生。”
玢玢被他這一逗,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嘴裡不服輸的嚷:“你才是孔夫子,你是孔乙子”,急中把粵語的“己”說成“子”,反倒把個杜煒逗得哈哈大笑。
“哎,中學生,哪個讓你這樣傷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