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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青澀歲月(2)

八五年七月十三日星期六陰

三姐從五山回來了,我不知自己有多開心,變得象個小燕子,吱吱喳喳的。家裡比以往充滿了活潑的氣氛。我不象以往那樣很少笑。

姐姐回來了,我的笑也增多了。話就更多了,幾乎沒停過嘴,象關不住的話匣子。

我們什麼也講,哪怕是人生最害羞的事也講。

白天在一起聊天晚上一起去散步。說著過去,說著心中的秘密。

夜,靜得出其,只有我象小鳥一樣在絮絮叨叨的說過不停。

姐姐回來的第三個晚上,我們在馬路上散步,習習涼風吹來怪愜意的。迷人的夜色星星在閃爍,月亮也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只有滿天星斗。我們手挽著手,在說著愛情的那些事。三姐比我大六歲,二十二歲還沒戀愛。我們也會聊到這些韻事。也常打趣我講給她聽兵兵的事。

我們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坐著,享受著這處傳來的歌聲。然後說悄悄話,怪親密的。多想在坐多一會兒。而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我們在十點多鐘回到了家裡。

白天,我們一起上街。去那些從沒去過的商場。在家裡,我就會笑,笑得前仰後合的。家裡添了熱鬧的氛圍。我們唱歌,把國語唱成粵語。唱得不準確,就笑。笑,成了我的快樂。

下午,閒著沒事幹,就寫日記。看書。在書裡使我學到了很多在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現在不用天天看討厭的數理化也算是解脫了人生的一個苦惱。

時時想起過同桌,深感空虛,深感悲涼。

七月十六日星期二

昨晚,爸爸媽媽他們夜半去坐火車回家鄉。在黑乎乎的夜裡,只有我們家的燈還亮著。

爸爸他們走後,我怎麼也睡不著。夜深人靜,我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睡。想心事吧,又不敢想,害怕想了更難以入睡。怎麼辦?在這樣悶熱的天氣裡睡不著更不好受。

越睡不著越心慌,越心慌越要想到那些心驚肉跳恐怖的鬼故事。越想越怕。那怕房子裡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也會產生幻覺。三點,四點都快天亮了都還沒睡。是失眠了。

就從今天起,我開始了獨立生活。一個人在家,買菜做飯,做家務。開始學寫詩,寫了一些詩不是詩的爛鬼“詩”。

每天呆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心裡只能用度暑假的心理來安慰自己虛度過的每一天。其實己經是待業了。也算是度暑假吧有什麼心情去玩呢。

七月十七日

一個人在家,還從沒有過這樣累人的。從獨立生活的開始,我就操持起往日媽所做的家務事。

我不是一個堅強的“布維斯克”做點小家務,早就把我累壞,累死了。有時,把我氣得真想哭,想發洩,又沒人給發氣。就拿傢什亂扔,找東西出氣。新生活的不習慣還是平日懶慣了?我明白當是懶人了。

平時,我看見媽做家務,覺得挺容易的。現在該我來嚐嚐這些做家務的味道了。這味道是酸菜般的酸。我好象家庭主婦似的好勤快。

一個人在家也跟做家務一樣挺不是滋味。一個人傻乎乎的。一間屋子完全失去了聲音,失去了說笑聲,簡直就是個啞巴。我這個話匣子怎麼可以忍得住做啞巴呢?那就還有一個能使我出聲的:唱歌。我可以放聲歌唱,聽我愉快的歌聲還敢說我是傻的嗎?我還自我欣慰呢。

在爸爸媽媽他們剛走的兩天裡,我就在心裡盼著他們最好就在明天回來。但又不敢盼。知道是現在就開始盼,不知要盼到何時何日才能盼到他們把家還?別盼傻了,還是自己好好的過日子吧。

一九八五年七月十九日星期五

七月如流火。

下午,象昨天一樣下了場滂沱大雨。我希望天天都這樣下場大雨,好讓晚上睡個舒服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