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嚴剛在買白紙,一見他說:“沈彬下來兜風呀?”這句話問得很形象,他戴著手襪,樣子也象兜風來的有健康感。
他說他去了挖蘭花,買花盆。
我說:“幾天都不下來,是不是失蹤了?”
他問我:“幾時回來的?前幾天我都下來不見你以為你才失蹤了。”
說起蘭花我說有一幅畫那幅蘭花才美,說著就一起上了二樓我房間。
他在陽臺說我種的蘭花似草,種得不成形,說我沒心種花。
我說:“什麼時候去挖蘭花?”
他說:“要叫多點人去的,叫張。”
不一會兒,嚴也跑著上來了,見我放著的相片不相信是我拍的說:“很上鏡呀。”
嚴剛見我與沈談著蘭花,不聲不響的就走上三樓頂去看風景,我們以為他走了,就進了房間。見沈沒有走的意思與他說了幾句話,出來時,又見嚴剛從樓頂上下來走了,神情有點尷尬,是我,是我造成的吧?他為什麼不一起聊天?一聲不言的走了?是受傷了嗎?
我在修理開關,沈在看著我弄,說那尼龍蠅不行了,我仍固執的要用回它。然後,我們聊天。
我說:“近來好煩,精神上好空虛,生活也好無聊,曾想到要自殺死了。”當然我不敢說韓找到伴只剩我在情感上漂了。
他說:“要知足常樂。”我說要做到這樣起碼要到中年了。
他說他看得平淡了,畫畫什麼的都是娛樂,有什麼玩什麼,興趣很多,時間很緊張,象你這麼多時間不是可以做許多事嗎?把什麼都看淡些,不要這麼苛求好強,能行的人比自己多得很,怎麼認為自己很行呢?
他也說一個人的思想,心靈高與低都好,都是需要知音的,我們轉而談到藝術,他解釋“上層建築”的意思我知。政治上,思想上學文學也該知道一些,包括經濟學,哲學。然後又聊到繪畫。
他說:“我的一個同學進步很快,用許多顏色畫出春夏秋冬的意境來,讓人一眼看去就知是冬天,充滿了瀟涼寒冷感。夏天充滿了熱烈暖感。那是色彩的濃淡相宜,明暗所形成。與及畫畫不是用似與不似來形容的。”他就說齊白石說的。
我接著說齊白石說的:“象我者死,學我者生”的話來。看起來,我們的興趣與境界都可以達到“撞擊”了,這樣象朋友一樣的交談我己滿足了,如果我太露情了,會把他嚇走的,這樣做朋友不是很好嗎?他難道不知道我的煩惱還有:孤身隻影嗎?他說:“是你想得太複雜吧?我就沒有孤獨感喲。”
我說:“當然啦,天天有人陪。”
“與她很少在一起的,她的英語我又不懂,我的她又不感興趣。”
“興趣不相投吧?”
說真的,自從韓燕戀愛少來粘我後,這段時間的情感特別的脆弱,誰來粘我都能成朋友的,他們在我極度空虛孤獨絕望時,都可以成為救命的稻草。但理智一想,算了吧,捱過這幾月就好了,以後調出去也會孤獨的,還是忍耐些,只求能調走,調不走只求死了。拋掉這些情,不再受折磨的難捱吧。
因此這段時間,我只願他象朋友般來救我,與他聊天也足矣。也不敢說得太明白,只能隱隱的流露出依賴。
我是太脆弱了,太脆弱了,真想好好哭一場,去他那裡聊也是不好,天氣又冷,又不好叫韓陪著去,我說不要傷了另一顆心吧,不要傷他的女友。他也說這是人之常情。
下午下班又打羽毛球,打完走去小白那裡聽歌《你明天是否依然愛我》“所有的愛情只能有一個結果,我深深知道那絕對不是我。”
歌詞己經為我們寫好了很多故事,我們只是在故事裡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一起去吃飯時,我說去中學叫沈唱這首歌,韓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