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東西更美麗。去,我會擔心別人與我陌生,我會害怕見到他的剎那,還是似我在五山時見到他那樣消沉憂鬱。
總之,我的心情很複雜:他會怎麼對我呢?我想進去了,可以藉口借錄音帶或借書,與及告訴他蘭花發芽開花了,這樣可以充實我以後的日子。一下又覺得進去了並沒什麼意思,見到面又能說什麼呢?只說又空虛又寂寞又失落?好象這也不用說他也知道了。說了,也只不過重複在五山時的日子,好象又不必要了。
可是休假的日子,不知怎麼打發?去了五山,可以叫他出來玩,可以說說去哪兒,可以多一個談心的朋友,我的心也不至於這樣落寞。而我不去呢?他會來嗎?他放暑假不需要朋友嗎?我也得承認自己是放不下他,因為我也是這樣孤獨,還沒完全適應小城裡的生活。
母親下去市場賣雞蛋了,我也去看看,熱得我渾身軟乏。
隱隱約約,還記得昨夜做了一個與他在一起的夢。
調出來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走進我的夢裡,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他對我說,他好痛苦好痛苦,他仍是那麼憂鬱憂鬱。
夢中,我己不知幾次與他相遇,彈琴唱歌,他倆目送失意的我,有痛苦有快樂。
幻想中的我說:“再也想不到還會有聽你彈琴作樂的一天。我很想寫信給你的。”
中午上班時,丘剛下班,她走過來,叫我有時間去玩,說上班好煩,經理又不管,她說我整天悶在這裡上班或在家煩不煩的:“晚上你幹些什麼?”
我笑,就想起自己也問過別人是怎麼過的?廖家榮說我活得很辛苦。
我又笑說:“散步散多了也好無聊,”事實整天逛街也不是最好的辦法,每個夜晚除開父母外出散步感覺得孤獨時,都是看電視劇寫日記看書。電視節目多時我還會怨時間不夠。不過時間久了,我還是會失意於不能有一個知心的人陪著吹吹風,逛公園,談談心,聊聊八卦,相擁吻的。畢竟我還年輕,年老的父母也會享受生活。
四點多時,韓燕和她男友來了,她說她明下午不去後天早上才去五山。
她男友開玩笑說:“現在不做絆腳石了?”
我說後來這段時間也沒做絆腳石了,我有點生氣,他還是有自私的一面。
他們走了,韓坐在單車尾架上,遠去了,我還能怨恨什麼?別人是這樣和諧的一對,我只能自己失意了。
他們走後,我又在看休假時間,廖以為我去塗改不休,說我塗來塗去,爭執得很兇,因為我真生氣了。下班回去,心裡也頗覺委屈,無緣無故要為這些事爭執而惱一番,真不值得。
九一年五月二十二日
我以為離開了五山,就可以逃離掉他,然而事實證明,距離產生了幻想和思念的美。
早上八點多去了三姐家,幫她拿衣一起出去衛生局幫旎旎打預防針,沒打成,又轉回我門市部,我也不願去的。
不知什麼原因,心情差得一蹋的糟糕,和三姐逛街剪布,又抱著小旎,天氣炙熱,她又買菜,又去探細娥生的小女孩,我也沒耐心等她,又生氣,想和麗梅一起走,又擔心她一個人要抱人要拿菜,真煩她。
明天,也不知去不去五山?
韓燕開玩笑說我是去探望沈的,我就賭氣地不想去了,被人知道自己痴情成這個樣子,真不忿,解釋說去拿回獎金。他倆又說我是有目的,我就更不想去了,要去不定時的去反而引不起他們的注意而不取笑了。
明天的事,明天才知。
九一年五月二十三日
我也打算下午三點鐘坐車去五山的,可是早上醒得太早無事可幹心裡也空洞得很。
七點多吃過早餐就去坐車,可是等到二十分鐘也不見車來,又大灰塵又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