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七月三十一日
這是七月的最後一天,日子真是一恍而過,不知不覺,又漫無目的,如流水一般滑落。
三姐說最後一天休假了,來我們家玩,明天上班。
我們所說的都是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
午飯後,我們躺在地上的草蓆子上,姐在看書,我在閱以前的日記,旎旎乖乖的躺著,不吵不鬧,兩隻小腳丫亂蹬亂蹬的橫著睡,邊吸她那胖嘟嘟的小手兒,真的好可愛,我時不時去吻她稚嫩的臉蛋,她就會做著嬌嗔的讓你親吻,閉上眼,好幸福好滿足的憨憨樣,這種心境我也感覺很平和快樂!
九一年八月一日
還是不能忘記去年八一節的晚上,我們在五山區公所裡瘋癲的說笑唱歌,一年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去翻那篇日記,那裡記敘得很完整,然而想想,就是今夜重複那聯歡的相聚,也不會再有那時的快樂和相同的心情。
我老愛回憶過去,至此我不想再去留戀:“去的儘管去,來的儘管來“我己釋然了。過去的都己成過去,今天不再是昨天的我。
漸漸的我己淡忘了五山的人五山的景,所面對的是明天的事,我還年輕,還要面對許多的事情。
明天,明天雖然還是很渺茫,但仍是要去面對,那些浪漫的幻想,在我心裡淡淡的失落了。
早上九點多去三姐家錄歌,用卡拉ok伴奏的,只有《明天是否依然愛我》節奏跟得好些《祝福》我也喜歡,到三姐上班後我才回去吃午飯,姐夫也不高興了。
回來邊吃飯邊放著聽,二姐夫說高低音都唱不到又不怕笑,二姐說怕什麼笑,又不是歌星貪著玩的。
下午睡醒來又帶雅雅去圖書館借書還書,早上想去的,因書裡的故事情節都沒看完。
在抄了許多書名肖紅的《生死場》巴金的《海的夢》茅盾的短篇,丁玲的中篇,張愛玲的《怨女》……這些都是五四時期的作品,想借《呼嘯山莊》的,以後借書也不用到處找就可以借了。
現借了本三毛的《稻草人手記》沒有借到《夢裡花落知多少》超期還被罰四角錢。回來己五點鐘。
九一年八月二日
第一天去下面百貨大樓對面上班也沒什麼壓力,但較注重別人的眼光和表情,其實別人也沒什麼,不一會兒就能講在一起了。
十點多我忍不住出街看一會,去書攤看見一本關於蘭花的書,然後上去和鄧聊了一會,喝開水,拿杯子。
下午上班時她們睬也不睬我,覺得委屈似的,去樓上辦公室找三姐她又上街了,後來謝愛瓊來了,我竟然委屈得帶哭腔與她說曾一起上班的人像依賴著她。
然後劉找我談話問我:“在上面做了多長時間?感覺怎樣?”
我說:“怎樣?那裡人事複雜,什麼也不知惹出事來,做事也不在於做與不做,而是在於人與人計較和爭鬥上。”
他說:“你知的,做商業,門市部的人都是這樣複雜的,以後這裡工作多些,主動點,給人留下好印象,在人事關係上調節好。”我答應著,陳經理上來叫,我走了。
在商場裡,林玉明又說起跳舞的趣事,陳經理又問我:“幾時下來上班的?這裡好哇。”
我說:“上面沒事幹事非多。”又幫賴秘書挷墨汁,問他聯歡的事,他問我會不會跳舞?好象所有存在的價值新鮮快樂都在這裡找到了。
下班了,路遇麗梅也剛好下班走過,兩人一路談著,談不夠,就在三姐住的路口站著談,她說別人幫她介紹一個機修廠的,不知見不見面?他可調去深圳但不能肯定,如果調不去就慘了。
我說:“去見吧,看喜不喜歡?不過又怕他不能調去深圳又喜歡就不行。”
她說:“我很現實的,不